旬报》遍布于洛阳以及周边地区,说不定就连关中都会有销售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三人成虎,何况那《洛阳旬报》的销量,哪怕是照比《长安旬报》。
也得有一二十万份的架势,自己等人,面对着那一二十万读书怎么解释?
“程三郎那個卑鄙无耻的狗贼,萧某与他誓不两立!”
急脾气的萧舍人再度气极败坏地咆哮起来。
其余诸人,也都好不到哪里,一个二个的表情都难看到了极点。
此刻,所有人都在后悔,后悔当时自己等人为什么偏要在那西苑里边,当着天子的面挑衅程家人。
这下好了,被程三郎那个坏得流浓的混帐小儿给狠狠地坑了一把。
从今往后,自己等人在文官圈子里的名声,也将会变得人憎狗嫌。
“老夫真恨不得宰了那个狗东西,以消心头之恨。”一位大臣气得肝胆俱裂,面色紫黑。
听到了这些人的疯狂吐槽,躺在榻上的孔颖达缓缓地坐起了身来。
“诸位,老夫在这里,想要奉劝诸位一句……”
“程三郎乃陛下宠臣,又是晋阳公主殿下的夫婿。想要动他,呵呵……”
听得此言,咬牙切齿的许侍郎不禁仰天长叹。
“难道我等就只能生生地受了这等屈辱,许某不甘心。”
孔颖达看到这帮子挚友那一张张狂怒无能的绝望脸庞,阴恻恻地一笑。
“诸位,程三郎虽是主谋,可是诸位也该知晓,倘若没有文学过人的帮手,他焉能伪造出这些文章?”
“孔老你的意思是,天残老人,还有那位地缺居士。”
孔颖达满脸凄惶与憔悴地再度躺回了榻上,软绵绵地抬了抬手道。
“老夫年老体弱,已然准备上书陛下致仕,这些事情,是管不了了……”
“诸位,老夫困乏,还请诸位自便。”
那位心腹亲随赶紧给孔颖达盖上了薄被,走到了许侍郎等人跟前一礼,示意送客。
许侍郎打量着那脸色苍白,躺在榻上,雪白的须发,与那屋外的皑皑白雪相仿佛。
不禁也有些唏嘘地朝着孔颖达一礼。“孔老保重,好生养病,我等就行告辞了……”
一干人等步入了屋子,又回头扫了一眼躺在榻上没有半点动静的孔颖达。
萧舍人抚着自己那花白的长须,满脸地感慨,想不到,自己也会与孔颖达一般,走到了人生的暮年之时,脚下一滑,名节尽毁……
萧舍人磨着牙根,心里边恨不得耍起横刀,闯进卢国公府,杀个血流成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