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却更深了几分。
他抬手拍了拍贾玌的肩,力道不轻不重:“你啊......连哄人都带着煞气。”
顿了顿,他话锋忽而一转,语气带了几分认真:“不过,朕倒是宁愿你永远这般,不懂风雅也好,不知奉承也罢,只要你仍是朕的天戈——锋利、干脆,不掺半分虚假!”
贾玌没有丝毫犹豫,颔首抱拳:“臣自当如刃向敌,唯陛下所向!”
庆帝朗笑一声,扬袖一拂:“好好好!意气风发,这才像朕的天戈!”
他目光流转,恰见旁侧一枝横斜的老梅上独独缀着一朵朱砂点蕊的胭脂梅,瓣尖凝着晶莹霜雪,在万千红梅中格外夺目。
只见庆帝指尖轻挑,那朵傲立枝头的红梅便落在他掌中。
两指拈着花茎一转,便将它别进贾玌腰间玉带銙中,其身上穿着的大红蟒袍霎时活了三分——分明是死物,却偏生透出股要挣出锦缎的鲜活气。
既是要留纪念...庆帝退后半步端详,忽又前倾身子替他将花扶正,便该留这枝头最烈的。寻常花草,岂配与你同席?
贾玌低头望向玉带銙中那朵红梅——刚摘下的花瓣娇嫩欲滴;
梅瓣殷红,映着一身大红蟒袍更是耀眼,莫名添了几分生机。
“谢陛下厚爱。”
贾玌再次抱拳行礼,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意!
见贾玌如此,庆帝开怀大笑几声,拍了拍贾玌的肩:
走,陪朕逛会儿。这梅林难得开得好,你也别光想着别的,该松快些!
贾玌点头跟上:是。
二人踩着积雪往深处走,侍卫们刚要跟上,却被夏守忠拦下。
他微微摇头,等二人走出五十步,才挥手示意众人远远跟着。
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既不打扰君臣二人,又能时刻确保庆帝的安全
就是不知,这天地间还有何等的能人异士能在贾天戈的眼皮子下,危害陛下的安危——!
“天戈啊,”庆帝边走边说,目光随意地在梅林间游移,“如今这天下看似太平,实则暗流涌动。朝堂之上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互相倾轧,朕虽坐拥天下,却也如履薄冰啊!”
贾玌神色一凛,“陛下心系天下,日夜操劳,实乃我朝百姓之福。若有臣子胆敢结党营私,扰乱朝纲,臣定当为陛下铲除这些隐患。”
庆帝微微点头,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朕知道你忠心耿耿,所以才对你寄予厚望。只是这朝堂之事,不比沙场征战,讲究的是权谋与制衡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贾玌思索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