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看他是害怕鸟尽弓藏,故意拖延时间,以图自保!他这是有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!
孤得到的情报千真万确,岂是流言蜚语?你若再不对他加以防范,恐怕日后会追悔莫及!”
庆帝猛地站起身,心中的怒火压住了理智,大步走上前去,距太上皇一步之隔,大声道:
“父皇!您这话未免太过诛心!贾玌若是真有司马昭之心,又何必为大庆立下如此赫赫战功?
他若是害怕鸟尽弓藏,又何必在儿臣面前、在文武百官面前、在奉天殿上立誓,五年复辽!
您这般怀疑他,岂不是寒了天下忠臣之心?”
庆帝直视太上皇,毫不退让,不顾他那他那面色青白的面色,在迈前半步:“
您口口声声说贾玌有司马昭之心,可您可曾想过,他为何围困辽阳城半月有余却迟迟不发动总攻?
攻城之战,岂是儿戏?
辽阳城乃清国重镇,城高墙厚,又有皇太极御驾亲征坐镇,城中士卒皆有破釜沉舟之意!
贸然进攻,岂不是以卵击石,徒增伤亡?
贾玌此举,正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,何来鸟尽弓藏之说?何来司马昭之心之说?”
太上皇望着近在咫尺的庆帝,那张因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庞几乎贴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甚至因过于激动,口中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太上皇的脸上。
太上皇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,心中顿时惊怒万分,脸色由青转白,又由白转红。
曾几何时,多少年了,何人敢如此对待他?何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?
即便是当年他退位之时,朝中大臣、皇子皇孙,哪一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,唯恐有半点冒犯?
可如今,自己的儿子,堂堂大庆皇帝,竟然敢如此咄咄逼人,甚至将口水溅到他的脸上!
太上皇猛地后退一步,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:
“反了,反了,欺天啦!”
太上皇被庆帝的唾沫星子溅得浑身发抖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龙袍袖口,声音尖锐得近乎刺耳:
放肆!你竟敢用市井泼妇的手段羞辱孤!帝王心术重在制衡,岂容你这般妇人之仁!
“父皇,您满口帝王心术,可曾想过忠义二字?若以猜忌之心对待功臣良将,谁还会为大庆效命?
若君臣之间只剩猜疑算计,这江山即便表面安稳,内里也早已腐朽不堪!
儿臣以真心待臣下,方能换来他们的忠诚与拼死效力,这才是治国之本!”
太上皇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