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没见到你这样有趣的后生了。”
“你想过后果吗?你知道……”
“你特么有完没完?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装逼了?!”
状态一直很平和,说话不紧不慢的顾洲远突然拉下脸,脸上浮现一抹凶戾之色。
“要么按我说的做,要么就跟我碰一碰!”他很是不耐烦道。
妈的,来听个戏罢了,怎么也有装逼犯往自己脸上碰?
众人皆是错愕他突然之间的改变。
从一个翩翩佳公子,画风一转,变成一个满身匪气的狠人。
侯岳心里暗暗叫苦,远哥又变身了!
“来了来了!就是这种感觉,那天在大同村,顾洲远发癫的时候,也是这般状态。”方展鹏暗自心慌。
转念一想,这回直面这个疯子的可不是自己。
他身上的压力顿时卸掉了好多。
癫吧,狂吧,闹得越大才越好!
眼见事情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那缩着头的掌柜终于鼓起勇气,从人群里站出来。
他点头哈腰陪笑道:“几位爷咱有话好好说,犯不着因为这一点小事儿起了争执。”
他其实也不想出这个头,可看这架势发展下去,这玉音楼非被这帮祖宗拆了不可!
“要不这样,今天几位爷在我这玉音楼的所有花销全都免了,一会儿我让戏班子再给您几位重新唱上一回《秋胡戏妻》,您几位看怎么样?”
侯岳闻言,装作勉为其难道:“既然何掌柜已经这样说了,我们就给何掌柜一个面子,一会儿让扮罗梅英的小娘子,给我们单独唱一场,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!”
那御风司的人可不好惹,那帮家伙睚眦必报,什么卑鄙缺德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。
他本就想要大事化小,现在何掌柜递了个梯子过来,他正好顺势借坡下驴。
顾洲远蹙眉,正想说些什么,就见侯岳看着他,眼神里流露着一丝恳求。
他便强忍了心头戾气,微眯着眼睛,闭口不言。
可他这边愿意息事宁人,周承安却不干了。
“呵呵……”就听周承安阴阳怪气道:“重新演上一场当然不是不行,可有一件事儿我要问清楚了,这戏是演给谁看呢?给我呀,还是他们呀?!”
他刚刚被顾洲远跟训孙子一般驳了面子,心里正燃着一把火。
这会儿他敏锐地洞察到侯岳明显想要退却。
以他御风司当差经常审犯人培养出的经验来看,对方这明显就是认怂了,发怵了!
那他哪能让侯岳他们得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