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结束。
卿啾回了家,又看到傅渊。
男人坐在轮椅上。
苍白病态的眉眼,身影现在阴暗里。
像盘踞在柱子上的蛇。
傅渊开口,嗓音嘶哑,透着危险。
“你去了哪?”
卿啾没说实话。
“工作太晚了,没赶上末班车。”
傅渊似乎放松了点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卿啾被紧紧抱住。
傅渊埋进他怀中哑声低语。
“啾啾。”他说,“我现在就只有你了。”
卿啾还没回答。
轮椅上的人先抬起头,看他的眸光晦暗难辨。
“啾啾。”傅渊又道。
“你绝对不会再抛弃我,对吗?”
傅渊又说了听不懂的话。
卿啾很奇怪,不过傅渊总是这样,他都习惯了。
“人都有各自的人生。”
卿啾第一次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傅渊一怔。
半晌,他就像是失控了般,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爱我?你不爱我吗?”
卿啾更奇怪了。
他和傅渊只是一起长大的关系,为什么非要说爱不爱的呢?
只是傅渊情绪很不稳定。
卿啾没有刺激傅渊,傅渊也没有多问。
室内又重新恢复安静。
卿啾铺好床,为明天的工作养精蓄锐。
只是半梦半醒间。
轮椅停在床边,有人轻声呓语。
“不爱我没关系。”
那人道。
“只要你的身边一直只有我,这和相爱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……
卿啾起得很早。
新工作,他想给宿主留个好印象。
路边的老头叫住他。
翘着二郎腿,很得意的模样。
“小子,你时来运转了!要不要从指头缝里露点出来打赏一下?”
卿啾很奇怪。
“什么时来运转?我昨天才倒了大霉。”
转运小手链不好用。
推销出去的产品被差评,算命老头吹胡子瞪眼。
但他也没气太久。
卿啾嘴毒归嘴毒,还是分了早餐过去。
算命老头消停了。
背靠着墙,说话懒洋洋的。
“别那么看不起自己,你命格金贵着呢,我说的。”
卿啾没有当真。
昨天因为老头错过了公交车,今天总不能再错过一次。
可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