叨,一副快疯了的架势。
佣人则一言不发。
做合格的垃圾桶,接受十三夫人的所有负面情绪。
终于十三夫人接到一个电话。
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说,傅渊已经到了。
十三夫人狂喜。
卿啾再次听到高跟鞋踩过地面的声音,空气中馥郁甜腻的香气缓缓消散。
十三夫人走了。
就在卿啾放松戒备,打算活动下筋骨时。
眼前骤然一暗。
下一秒,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果然醒了。”
卿啾动作一顿。
佣人没走,反而一直守在他附近。
也不说话。
就像那天他第一次注意到他一样,一言不发地盯着他。
诡异。
卿啾在心中做出评价,随后试探道:
“我得罪过你吗?”
什么愁什么怨,才会这么死咬着他不放?
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。
只留下一句。
——“你活不长了。”
便蹲在地上,自顾自地忙碌着什么。
卿啾嗅了嗅。
闻到白糖的气味,木炭的气味,还有某种奇怪的刺激性气味。
佣人将东西打包整齐。
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每个位置都放了一点。
等做完这一切。
佣人不再动作,像木头人一样杵在原地。
任凭卿啾怎么套话都不肯回答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。
佣人站起身,老实地退到一边。
杂乱的脚步声响起。
同一时间,这个类似大型仓库的唯一通风口卷帘门被佣人默不作声地关上。
卿啾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可偏偏,重新返回这里的十三夫人没有察觉。
女人大睁着眼。
神色癫狂,鲜红如血的唇咧出夸张怪异的弧度。
“傅渊,你怎么就这么蠢,真为了一个小玩意儿来送命呢?”
“不过这样也好。”
子弹上膛,十三夫人冷冷道:
“为我的女儿偿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