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承安靠在椅背上。
苍老混浊的眸子望着天花板,许久没有出声。
他这一生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些艰难,其余时候一直是顺风顺水。
他曾是卿家家主的私生子。
那个男人虚伪,明明在外面彩旗飘飘,却还要装出一副对情忠贞的模样。
他连姓氏都不许被拥有。
卿家的每个人都把他当狗看,只有卿秋会对他示好。
可谁需要那种伪君子假惺惺的关照?
他做梦都想要的清白身世是卿秋的,他喜欢的女人也整日与卿秋如影随形。
他恨。
凭什么卿秋能拥有一切?凭什么他只能当下水道里的老鼠?
他不甘心。
恰巧那时他结识了一位人脉甚广的先生,那位先生一直想要卿家祖宅的一块地,可卿家一直不愿松口。
于是那位先生找到了他。
以事后钱财归他权势归他为条件,怂恿他为自己办事。
他答应了。
他骗了卿秋,那个总是假意惺惺的蠢货。
他说他要和宾雅私奔。
那天萧瑟的竹林之下,卿秋望着他瞧了许久。
最终还是答应帮他。
他骗到了能让外人自由出入的令牌,将那位先生的人偷偷藏在卿家。
最后在卿老太爷寿辰当天。
卿家所有人被持枪约束在大厅,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
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死了。
他将那个曾经他遥不可及的姓氏归为己有,并唯独留下了卿秋的命。
他割了卿秋的舌头。
挖了卿秋的眼,打折了他的腿。
最后剥夺了他的名字。
曾经清风霁月的大少爷,最终成了路过的狗都嫌弃的废人。
他得意的想。
卿秋都变成那副鬼样子了,宾雅总不会还喜欢他吧?
可明明只要跟着他就能当富太太。
宾雅却像疯了般,哭着闹着要带卿秋回江南医治。
那段曾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时光重新浮上他的心头。
那句拒绝让他恍惚间觉得。
就算他掌握再多权势,在爱人面前依旧是个金玉其外的小丑。
他更恨了。
嫉妒使他扭曲,他给卿秋喂了药。
强迫他和名妓结合。
一夜过后,名妓怀上卿秋的孩子。
曾经清风霁月的大少爷。
洁身自好,克己守礼,身边连个情人都没有。
却在他和宾雅的注视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