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那个人一辈子?保护哪个人一辈子?
卿啾懵了。
他这一懵,美人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修长冷白的手按上他的脖颈。
又缓缓松开,闷闷不乐地将他按进怀里。
“裴璟。”
秦淮渝闭上眼,带着厌恶强迫自己说出讨厌的人的名字。
“你亲口说过,你要保护他一辈子。”
甚至为了那个人……
将他甩开,对他冷脸相待。
秦淮渝薄唇紧抿。
那些回忆就像刺进血肉里的尖锐钢钉。
明明越想越难过。
可尖刺堵塞在血肉中,让人连忘记都做不到。
于是每一次回忆都伴随着新一轮的刺痛。
痛苦如附骨疽。
他快要无法忍耐,并总是会想。
这样的痛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?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握紧他的手?
他不知道。
他只能站在墙后,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。
亲眼目睹他的幸福被他人拥有。
秦淮渝总是克制。
放好子弹的枪就放在左边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,随时都可以使用。
他总是在跟踪结束后打开抽屉。
面无表情地想。
只要杀死那个人,他就不会再看到惹人厌的画面。
他会握紧那把枪。
几息过后,又会沉默地放了回去。
他总是会想。
那个讨厌的家伙死了,那个他会难过吗?
或许会吧。
那个人那么喜欢那个惹人厌的讨厌鬼,肯定舍不得看讨厌鬼死。
他不能让他难过。
可为什么……心脏会那么疼呢?
他总是在等待。
可痛苦不会随着等待消失,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的加深。
终于在今天。
那些压抑的情感,如火山般彻底爆发。
只是一分钟没有回应。
秦淮渝便将怀中人抱得更紧,像是生怕对方跑掉般。
一遍又一遍地问:
“为什么不回答我?为什么避之不谈?
你果然还是喜欢那个人?果然还是想抛弃我吗?
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……”
秦淮渝说了自出生以来最长的一段话。
他原先从不会说这么多。
怕一个不小心,就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出阴暗不堪的一面。
可今天他没能按捺住。
但在威胁即将说出口,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