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登出,卿啾总算好受了一些。
他想清洗一下。
毕竟秦淮渝这人洁癖严重,他们被困在一起,秦淮渝大概不喜欢。
但脖颈和手腕被铁链禁锢。
卿啾提议把颈环解开,让他洗个澡再回来。
秦淮渝点头答应。
却没有放他离开,而是抱着他去了浴池。
……
地下室的布置相当奇怪。
就像是机器牢笼。
这里没有钥匙,一切出口都被程序接管。
卿啾躺在浴缸里。
以很别扭的姿态,靠在秦淮渝的怀里。
盯着对面自动放水的智能。
卿啾逐渐出神。
好精密的设计,连他都很难破解这里的程序。
但这么好的东西…
秦淮渝居然用它囚禁人,拿来干违法犯罪的事?
简直暴殄天物!
卿啾低下头,心累得不能自拔。
就在这时。
指尖搭在腰侧,一连串接触空气后冷掉的水珠顺着腰线滑落。
卿啾一激灵。
“你干嘛?”
他侧过身,盯着身后的罪魁祸首。
罪魁祸首一脸无辜。
“你一直不说话,我在提醒你,该回来看我了。”
卿啾扣了个省略号。
秦淮渝病得不轻。
像是对他的注视产生了某种依赖般,总要求他一刻不停地看他。
哪怕只是出神时随便看了眼摆件。
某人都能醋意大发,要求扫地机器人处理掉摆件。
卿啾一直都知道秦淮渝很能吃醋。
但现在看来……
他以为的很能吃醋,似乎已经是对方忍耐过后的结果。
而不忍耐的时候。
秦淮渝宛若行走的醋缸,几乎走哪醋哪。
卿啾想说点什么。
但刚刚喊得太累了,他没力气,于是松懈地躲进浴缸。
身后就是秦淮渝。
他这一躲,相当于直接缩进了秦淮渝的怀里。
后脊贴着胸腔。
卿啾一愣。
这样亲密的姿态,似乎从秦淮渝说不喜欢他的那天起就从未再有过。
陌生又熟悉。
正想着,垂在身侧的另一双手一顿,生涩地环上他的腰。
肌肤相贴,心跳递进。
秦淮渝轻声问他:
“你是不是还有一点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