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会被搓破皮。
低着头,小声嘟囔道:
“还是很脏吗?”
卿啾凑近闻了闻,只闻到沐浴露的香气。
明明很干净。
他茫然时,少年靠近,低眸看向他。
漫长的沉默过后。
秦淮渝摸了摸他的头。
被打湿的墨发微翘,凌乱的蓬松起来。
卿啾怔忪时。
秦淮渝握住他的手,有些笨拙的解释。
“你不脏。”
言毕,秦淮渝开口,语气漠然。
“脏得是那个人的手,把那只手砍掉就好了。”
碍眼。
卿啾眼皮狂跳,连忙抬手捂嘴。
“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?”
少年看着他,微微歪着头,看起来很乖。
虽然神色淡淡。
但卿啾觉得,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的意思。
卿啾收回手。
下一秒,漆黑眼睫轻颤,秦淮渝平静道:
“不能杀人,不能伤害他人,不然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。”
卿啾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但还没松口气,那人又漠然道:
“可杀那个人不犯法。”
顿了顿,怕他生气,又无辜地补充。
“那个人自己说的。”
卿啾顿时一哽。
靳锴没有身份,是黑户,绑他的那几个人同样是黑户。
离开前,看着地上的尸体,他问该怎么办。
靳锴表现的很淡定。
说都是些没有身份的人,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。
张叔默默点头应和。
于是好几条人命,随着一把火焚烧殆尽。
很没人性。
别人就算了,但秦淮渝不能有样学样。
本来就道德感淡泊的人……
要是被打开开关,到时候还了得?
卿啾很头疼。
他绞尽脑汁,努力规劝道:
“别乱杀人,要是养成习惯,改不回来了怎么办?”
卿啾绞尽脑汁地用秦淮渝能理解的话术解释。
但话说到一半。
少年伸手,捏了捏他的脸颊,语气从容。
“你在害怕?”
秦淮渝垂着眸,看着他问道。
卿啾还没回答。
脸颊被捧住,额头贴着额头。
少年轻声哄道:
“别怕,我不会让你害怕。”
卿啾怔住。
良久,他缩回浴缸,碎发下的耳尖泛起薄粉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