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
“陈阳！陈阳！陈阳！”的呐喊声直冲云霄，声浪震得穹顶水晶簌簌作响。
而戴华斌瘫坐在座位上，面如白纸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。
他望着雪帝被众人簇拥的身影，终于明白自己与对方之间，隔着的何止是实力的鸿沟。
斗魂场的欢呼浪潮尚未退去，戴华斌的脸色却比冰雕中的烈火虎王更显苍白。
他悄悄扯了扯朱露的衣袖，低声道：“我们走。”
金丝绣线的校服在他剧烈颤抖的身躯下皱成一团，额角豆大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，滴在白虎家徽上，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然而，三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通道口，雪帝身穿铠甲缝隙间还萦绕着未散的寒气，每走一步，地面便凝结出细碎的冰花。
王冬和萧萧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，“戴华斌，该兑现你的赌约了。”雪帝的声音冷若冰霜，冰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戴华斌仓皇的神色。
他抬手轻挥，一道冰棱擦着戴华斌耳畔飞过，钉入身后的墙壁，溅起的冰屑落在他颤抖的肩头。
王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：“戴公子这是想不承认？白虎公爵府的脸面，在你这儿可就要丢尽了。”
她故意拖长尾音，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冰刃，扎进戴华斌的心口。
萧萧晃了晃手中的箫，语气满是戏谑：“我还以为某些人真有骨气，原来也不过是缩头乌龟。”
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通道里，引来周围学生纷纷侧目。
戴华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，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朵朵红梅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，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，朱露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戴华斌，往日的傲慢与冷静荡然无存，此刻的他更像是被激怒的困兽。
她张了张嘴，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早就劝过他别招惹雪帝，可骄傲的戴华斌又怎会听得进去？
“不就是跪下道歉？我戴华斌可不会毁约！”戴华斌一字一顿，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。
他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，发出闷响。
“我戴华斌不如陈阳，我是弱者，对不起！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，话音未落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，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虎纹章。
戴华斌的身躯晃了晃，重重栽倒在地，双眼紧闭，不省人事。
雪帝瞥了一眼地上的人，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，转身便走。
王冬和萧萧默契地跟上，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。
朱露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