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促之下,却是没能提速上来。
凭着直觉,秃发阗立知道,自己离燕山已经越来越近了。
趁着追兵还没有出现,秃发阗立当机立断,点出骑术最好的两人:
“将军!”
带头的秃发阗立座骑被跑死了,剩余的三十来人也跟着停了下来——这几日,又折了几十个兄弟。
座骑长嘶一声,疼痛的刺激,让它不得不奋力向前。…
他心底就是一沉。
作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,很明显地感觉到座下的马匹在发力一阵后,又开始降速。
虽然可以看到起伏的草丘越来越多,坡度越来越大。
此时的他,已经不需要绑在马上,但似乎只是靠着从小就练就的本能骑在马上,麻木跟着队伍,对秃发阗立的问话不闻不答。
但扫了一眼口吐白沫直挺挺躺着死不瞑目的马匹,秃发阗立还是叹了一口气。
事实上,所有人的马匹都差不多同样情况。
发鬓早已是被打散,在风中狂野地飞舞。
再这样下去,如果还不能摆脱追兵的话……
只是身后的追兵已是换了两三波,对方有马匹轮换。
只能是一夹马肚,催促座骑加速。
秃发阗立在马匹倒下的那一刻,就已经是一个翻身落地,稳稳地站立。
看到对方这个模样,秃发阗立也没有办法。
秃发阗立本就是心情恶劣到极致,听到底下的人居然还这般婆妈,立刻暴怒无比,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脚把人踹倒:
“快滚!记住,一定要把这个家伙,护送到君侯面前!”
从这几日的追杀可以看得出来,拓跋部落的人,似乎不得到拓跋沙漠汗就誓不罢休。
这几日来,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马背上。
幽州那一次,是大汉这些年来少有的大败。
不但让自己在军中抬不起头,更是让自己在君侯心里大打折扣。
奉命从凉州重新召集胡骑义从回来,又恰好赶上君侯要往草原上派出商队。
本就与拓跋部同宗同源的自己,正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本以为这是弥补过错的天赐良机,没想到居然又搞砸成这样。
自己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君侯?
作为在陇右时就投靠过的秃发阗立,甚至还在大汉收复凉州时立下了功劳。
所以是有资格唤冯大司马一声君侯。
也正是因为早早就投靠了君侯,跟随君侯东征西讨,秃发阗立非常清楚一件事情:
这些年来,从北边草原涌入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