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地说道:
“蒋公极力举荐君,以为后任,吾向聊观试君耳,信可人也,吾再无顾虑。”
费祎听到这个话,深深地弯腰行礼:
“祎,谢过大司马。”
这一句话,不但代表着冯大司马正式认可了自己,更重要的,是一种赞誉。
冯大司马却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:
“莫要谢我,你真正要谢的,是大将军。”
这个人情,冯大司马还不需要昧着良心贪为己有。
“要谢大将军,也要谢大司马。”
三兴汉室的功业,注定了是给很多人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。
作为大汉的继承者,季汉这一边,受两汉传统经学影响的读书人,终究还是要多一些。
不像魏国那般,玄学盛行。
费祎不是趋炎附势之人,但他同样逃不脱大部分士人的那份执念。
或者说,格物致知诚意正心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
费祎也不想放弃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正所谓,当仁不让啊!
看到费祎不卑不亢,进退有法,冯大司马很是高兴:
“君越是如此,倒是让我有些后悔了,现在是真心想把你留下来,陪我赴宴。如何,考虑一下?”
看到大司马这般盛情,费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苦笑着摇头:
“谢过大司马美意,只是,如蚁附膻,过犹不及啊大司马……”
冯大司马蓦然大笑起来:
“看来文伟家中,确实是妻小翘首以盼,那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亲自把费祎送到小侧门,避开大门的人群,冯大司马招了招手,有下人提着一个藤盒过来。
冯大司马接过藤盒,转手递给费祎:
“正旦佳节,我就不打扰文伟与妻小相聚了,这里面是我府上自家做的一些小吃食,你拿回去,给家里人尝个新鲜。”
换成别的贵重东西,费祎肯定直接就拒绝了。
但如果是吃食的话……
冯大司马府上吃食,乃是山门高人所创,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。
费祎很是干脆地接受,同时道谢:
“祎,谢过大司马。”
“区区吃食而已,何须道谢?”
冯大司马大气地挥挥手。
“那祎就先行告退。”
蒋琬好歹还有一辆马车,虽然寒酸了些,但那也是马车。
费祎身为尚书令,竟是比蒋琬还要简朴,徒步而来,徒步而去。
冯大司马看着他提着藤盒消失在街道拐弯处,忽然问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