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奏疏。”
冯君侯不说这个事还好,一说这个事,本来已经躺进椅子里的张大秘书,登时就是翻身而起。
然后开始没头没脑地打冯君侯。
“你干嘛?疯了?”
冯君侯被打懵了。
“我不写!”
“不写就不写,不写我让三娘写去。”
张大秘书手上不停,同时没好气地骂道:
“什么都会,什么都懂,就是字写得跟狗爬似的,就不能好好练练?你看双双,就是随了你!”
“要是我的孩子,将来写的字也那样,看我不打死你!”
“那和我有关系吗?明明是双双天分不行,又不好好学,你看阿虫不就写得挺好?”
“你也知道天分!要是阿漠真随了你这个天分,看妾不掐死你!”
张大秘书的孩子,小名叫阿漠。
因为他出生的时候,正值他的大人领军大军越过大漠,转战万里,征伐贼人。
“放心好啦!”冯君侯瞅准了机会,抓住张小四的手,安慰道,“女儿才随大人,儿子多是随阿母。”
“阿漠肯定是要随你,像你小时那样聪慧可爱。”
这番话,既是安慰,又是哄骗。
饶是夫妻多年,张大秘书听到这个话,心里亦是轻颤了一下。
但见她眼波流转:“真的?”
冯君侯伸出手指:“我发誓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只听得外头突然“轰隆”一声。
惊得张小四差点滚进冯君侯的怀里。
雷声渐渐远去,屋里的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天杀的!”
张小四突然咬牙切齿,又开始打人。
冯君侯狼狈而逃,逃到屋外时,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沉沉的天空,他忍不住地伸出中指。
“轰隆!”
雷声过后,冰冷的秋雨开始绵绵而下。
秋雨过后,天气就越发地凉了起来。
在关中的第一场雪下来前,长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冯君侯看到花鬘,不禁大感意外:
“要来不早点来,眼看着就要入冬了,这雪一下下来,你连汉中都回不去,不好好呆在锦城,非跑来长安受冻?”
站在人高马大的冯君侯面前,身材小巧的花鬘就更显得矮小。
她满面欢喜地刚一登门,就听到冯君侯这般言语,气得直翻白眼:
“你管我!我又不是来找你!”
只是论起口舌之争,花娘子如何是巧言令色的冯郎君对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