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皇叔,而且还是亲皇叔。
自己那位皇帝兄长都没有杀自己,难道现在这位侄子陛下还能把自己杀了不成?
曹三闻言,却是大哭起来:
“殿下,冯君所送大礼,红糖、毛料、蜜酒等物,皆被彼所扣,岂曰无所失?”
“冯君心意,吾已知矣!礼到不到,又有何区别哉?”曹植长叹了一口气,“只盼冯君不会怪吾派你前往,乃是存了不纯之心。”
曹三抹了一把眼泪,小心地从怀拿出一封信,双手捧到曹植面前:
“陈王,这是冯君亲手给你写的信。”
“这倒是难得,居然没有被扣下。”
曹植虽是自嘲地说着,眼中却是闪着喜悦的光,同时略有急促地伸出手拿过信。
“已经被人看过了……”
“无妨,乃是意料之中的事耳。”
曹植浑不在意地说道。
他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了信看了起来。
信上的内容不过是一些问候之语,同时还道出了对曹植文采风流的仰慕之意。
没有一字不应该提的话。
让人感觉很是舒服,同时也让人感觉很悲哀。
舒服的是因为冯君知道分寸,悲哀的是就连蜀人都知道自己的处境。
小心而又仔细地看完最后一个字,曹植这才发现,曹三不知何时,双手又捧了一幅字卷,送到他面前。
让曹植不禁有些惊讶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冯君得知小人是殿下所派,大喜之下,写了一首诗,专赠与殿下。”
“哦,速给我瞧瞧!”
曹植迫不及待地把字卷展开。
“好字!”
抛开双方的立场不说,仅仅以字观人,冯郎君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人物,字里行间,透出一股凌厉之气。
“将进酒?”
仅仅是看到第一句,曹植便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好磅礴的气势!
不过这确实也是正好符合曹植对冯永的认知。
毕竟那一首《蜀道难》,正是这种风格。
“冯郎君之作,已是自成一家之风啊!”
曹植不禁感叹道。
待看到“天生吾徒有俊才”时,曹植的面色已经开始有些潮红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。
再看到“子建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”时,曹植终于放声大笑起来。
他猛地翻身下榻,呼叫道:
“冯君所赠吾之美酒在何处?”
“殿下?”
曹三心头一突,感觉有些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