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她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，努力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问道，“三哥，大哥呢？”
就在乔念问询间，五哥跟林烨也已经赶了过来。
看着楚知熠那间不曾点灯的营帐，还有站在门口，脸色沉重的三哥，二人竟一时不敢靠近。
就见，三哥垂下眸来，道，“那日你们刚走不久，突厥便夜袭边城，大哥带着二哥他们追了出去，谁知第二日，就只剩下老九回来了……”
听到这话，乔念竟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，脚下虚浮，撑着桌案才勉强站稳。
五哥却冲了上来，一把拽住三哥的衣领，颤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，“你什么意思？什么叫只有老九一个人回来了？老九呢？”
三哥深吸了一口气，方道，“老九说，他们突遇流沙，整队人马都陷了进去，是大哥跟二哥合力才将他给推了出来，可大哥跟二哥却……”
“不可能！不可能！”五哥连连惊呼，“老九在哪儿！我去找老九！”
说罢，便是急匆匆往老九的营帐而去。
似是生怕他冲动之下做错了事，三哥当即追了过去，林烨也想问个明白，也跟着他们二人走了。
一时间，楚知熠的营帐内，就只剩下了乔念。
好安静……
这方营帐，未免也太安静了些。
流沙？
死了？
乔念的一双眸子不住地闪烁着，心也跟着一直打着颤。
怎么可能，就这么死了？
另一边，五哥已经冲进了老九的营帐里，不住地质问着。
可，自从独自一人回来后，老九便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，除却说起是楚知熠跟二哥合力将他推出来的，他便是一个字都不再说了。
是以眼下，不管五哥怎么问，老九就是死活都不开口。
整个人就蜷缩在角落里坐着，把脑袋都埋进了双膝之间。
这样子，看得五哥心头怒火汹涌。
恨不得一脚踹过去，却是生生忍住了。
只是那声音到底还是染了哭腔，“你快说啊！大哥他们到底怎么了？别说什么流沙，我不信！”
老九蜷缩的身子微微一颤，却还是死死咬住了唇，没说话。
一旁，三哥七哥都涌过来劝着。
他们因着之前中过毒，所以这次楚知熠没让他们跟着，没想到却成了他们活下去的理由。
他们心里也不好受。
没有人的心里会好受！
五哥是，老九更是！
是以眼下，他们除了劝，也不知该做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