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颤,她急急道:“不行,侯爷如今还健在呢,就算要分,也得让侯爷亲自主持,萧老夫人没有这个权力!”
说这话时,莫氏不由得暗自庆幸,庆幸沈清渊一早打晕了清远侯,没让清远侯出现在众人眼前,如此还能拖上一拖。
正想着,却见吴氏被丫鬟扶着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李公公好心道:“侯夫人不必担心,侯爷方才已经被请到男宾席了,而且沈大人早就向陛下求了分家的旨意,太子殿下也会和侯爷一起主持分家的。”
沈清渊拿出了分家的圣旨,还请了太子一起做主,分家这事已是板上钉钉,再无回寰的余地。
莫氏后脊发凉,肩膀一寸寸垮下去,沈清迟看着这一幕心也不住地往下坠,她猛地冲到春喜面前,如上次在问心院一样,不断磕头。
“今日之事都是我的主意,是我嫉恨大嫂,不想大嫂抢走母亲的掌家权,所以故意设计陷害大嫂,大嫂要怪就怪我吧,不要怪母亲,母亲年纪大了,受不得这样大的刺激,求大嫂不要分家好不好?”
沈清迟也不管说不说得通,只一股脑地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,反正那些世家夫人也看不起她,她担上谋害大嫂的名声也没什么,只要能劝大嫂不分家,母亲以后就会看重她,等过两年风头过了,母亲定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的。
春喜没有应声,沈清迟磕了几下,忽地砸碎腕间的玉镯,捡起一截碎片抵在自己喉咙:“我愿意以死谢罪,只求大嫂不要分家。”
碎片太过锋利,沈清迟脖子被划破流出血来,加上她又磕破皮的额头,整个人看上去可怜极了,离得近些的世家小姐发出小小的惊呼,都有些可怜起她来。
春喜却面无表情,没有一丝动容,只看向莫氏:“夫君和母亲没有血缘关系,母亲待他不好也算情有可原,妹妹可是母亲的亲生骨肉,母亲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寻短见吗?”
昭陵向来重孝,但也提倡母慈子孝,莫氏如果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心疼,那沈清渊要分家就更理直气壮了。
莫氏可以私下对沈清迟不好,但不能当众背上这样的骂名,她立刻喝止沈清迟:“迟儿,这是大人之间的事,用不着你一个孩子插手。”
沈清迟像是没听见,只执拗地看着春喜:“只要不分家,大嫂要我怎么赎罪都可以。”
话落,沈清迟加重力道,颈间的血流得更欢,几乎染红她的手掌。
春喜终于看向她,语气越发冷了:“我和你大哥决定分家,并不是因为今日的陷害,而是母亲这些年一日比一日变本加厉的偏心侵占,妹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