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亮!”
厨娘风风火火地离开,沈清迟还要继续为春喜上妆,春喜摇头道:“就这样吧,我感觉已经很华贵了,先去给父亲、母亲请安吧。”
自天下大定,清远侯就再没有得陛下重用过,如今沈清渊升入御史台,他也能跟着扬眉吐气,听闻府里要办擢升宴,不仅提前三日就回府来住,今日一早更是带着家中男丁在祠堂祭拜,要让沈家祖先都跟着高兴。
清远侯出身贫寒,侯府虽设有祠堂,但摆的牌位并不多,这祭拜仪式也很简单,祭拜结束,清远侯就带着众人来到前厅喝茶闲聊,等着宾客临门。
春喜和沈清迟到前厅时,正好听到清远侯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渊儿在京兆府磨砺十年,如今终得高升,为父也很为你高兴,不过你娶妻子的眼光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了,如今你贵为三品大臣,怎可让一个曾经为奴的女子为妻,就算你不休弃她,也该贬她为妾,寻个对你有助益的岳家。”
清远侯话音刚落,吴氏便迫不及待地附和:“我儿说的是,况且这个曹春喜不仅出身不好,还目无尊长,言行粗鄙,根本没有一点儿能与渊儿相配。”
春喜回京那日,一把菜刀吓破了吴氏的胆,这些日子吴氏都躲在院中不敢出门,今日清远侯这个儿子回来了,她又有了底气摆侯府老夫人的谱了。
有人帮忙讨伐春喜,莫氏就安安静静地装起慈母来,沈清宇却忍不住,他抓住机会向清远侯细数春喜的种种劣行,只把春喜说成天底下最粗鄙不堪的妇人。
清远侯听得眉头紧皱,正想让沈清渊赶紧休妻,然而还没开口,就听到沈清渊冷森森的声音:“你们一个沉迷女色为老不尊、一个爬床上位不知廉耻,一个倚老卖老贪得无厌、一个觊觎前大嫂不顾人伦,有什么资格评议我的妻?”
说着话,沈清渊的目光从清远侯、莫氏、吴氏还有沈清宇脸上一一扫过。
他的语气虽然平静,但攻击性很强,四人皆是气得面色铁青。
清远侯这些年被外面的狐狸精哄着捧着,没见识过沈清渊的厉害,还以为沈清渊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小孩儿,当即拍桌怒道:“逆子,我是你爹,你怎么跟我说话呢?”
“我一直都这么说话,你要是听不惯可以不听。”
沈清渊淡淡开口,不等清远侯再次发怒,突然闯进来两个人,直接把清远侯劈晕拖走。
吴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扑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:“孽障!你疯了,竟敢对你亲爹下手?”
清远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吴氏还没狐假虎威够呢,哪舍得他被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