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扬,恨不得把幸灾乐祸四个字直接写脸上。
她在这个时候把吴氏接回侯府,就是想让吴氏在侯府闹事,让沈清渊放心不下。
沈清渊和春喜可以不把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放在眼里,难道还敢忤逆年事已高的吴氏?
吴氏吐出一口瓜子皮,皮笑肉不笑地冷哼:“什么叫欺负,我这个做祖母的,难道还不能教教孙媳妇规矩?”
吴氏说完端起手边的茶,刚送到嘴边,一阵厉风袭来,茶杯脱手而出,摔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吴氏和莫氏皆是眼皮一跳,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听到沈清渊冷森森的声音:“你们一个老不死的恨不得把儿子敲骨吸髓,一个老不正经爬床上位还非要抢别人的东西,自己狗咬狗就算了,还要联起手来欺负人,若是真不想要自己那张脸,我可以帮你们剐下来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吴氏和莫氏瞪大眼睛,既震惊又害怕。
她们设想过春喜的种种反应,独独没想到沈清渊会这样不留情面地把她们的脸皮狠狠撕下!
这个逆子不是向来沉默寡言吗,怎么今天突然跟市井泼妇一样闹起来了?
骂自己的祖母是老不死的,还把继母爬床这种事宣扬出来,他是疯了吗?
吴氏和莫氏被沈清渊震住,一时都不敢应声,春喜怕吴氏被气出什么好歹来,连忙解释:“祖母、母亲,你们别生气,大人他不是故意的,今天他被卫大人灌了不少酒,喝醉了。”
喝醉了?
被春喜提醒,吴氏和莫氏才注意到沈清渊身上有很浓郁的酒气。
那今天就不是立规矩的好时机了。
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,不着急,慢慢来。
吴氏打定主意,嘴上却还是忍不住训斥春喜:“你不是跟着一起去的吗,不知道劝着些让他少喝点儿吗,喝成这样回家来撒酒疯像什么话?”
吴氏说着下意识地又抓了把瓜子想压压惊,然而刚把瓜子抓在手里,装瓜子的盘子就被沈清渊抢过去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有什么资格跟我夫人这样说话?我都舍不得凶她,你算老几?”
盘子是用黄花梨木做的,摔在地上本来没烂,却被沈清渊一脚踩碎,木屑翻飞间,吴氏皱纹横生的眉心克制不住猛跳了两下。
这一脚要是落在她身上,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。
吴氏顿时不敢再多话了,莫氏更是默默后退了两步,生怕被殃及。
过去三十多年,沈清渊别说喝醉,连失态都不曾有过,谁能想到他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