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喜一样样地点着菜,画舫老板一开始冷汗直冒,可听到后面就发现,春喜点的和桌上这些菜的食材一样,只是做法变成了咸辣口。
画舫上就有现成的食材,再调个厨子过来也不难。
画舫老板松了口气,应声退下,让帮厨先清晰食材备菜。
半个时辰后,新的菜品重新上桌,春喜认认真真地干起饭来,一点儿也没有恶心想吐的意思。
她就是故意的!
卫凌泽直勾勾地瞪着春喜,恨不得把眼神凝为实物,刺穿春喜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。
沈清渊把卫凌泽的眼神尽收眼底,他一边给春喜夹菜,一边开口:“侄婿与我们一直不和,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们吃饭?”
沈清迟本就因为春喜非要撤菜尴尬不已,听到自家大哥的话更是差点儿噎住。
大哥,咱们还吃着卫大少爷请的饭呢,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?
沈清渊委婉不了一点儿,看卫凌泽的眼神更是充满审视,赤裸裸地把卫凌泽当成是图谋不轨的恶人。
卫凌泽却不生气,反而恢复平和,温声笑道:“之前我是一时没有适应身份的转换,而且小婶婶之前一直想要和我撇清关系,但如今我们的交集反而更多了,我难免多想了些。”
卫凌泽这话说得模棱两可,留下很多想象的空间。
好像春喜嫁给沈清渊做续弦,是故意想跟卫凌泽多见面,引起卫凌泽的注意似的。
你可真是好大一张脸。
春喜气得想当场反驳,还没开口,手腕便被沈清渊抓住,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腕骨,留下微痒,春喜的气一下子散了大半。
沈清渊看着卫凌泽,温温和和道:“确实是你想多了,这桩婚事,是我蓄谋已久,主动谋算来的,若非如此,阿喜绝不会愿意再与你有任何交集。”
沈清渊帮春喜表明立场,还把自己放在了两人之间的低位。
那声“阿喜”亲昵又缠绵,听得卫凌泽心头发紧。
不可能的。
这桩婚事明明是莫氏算计而来,沈清渊是不得已而为之,怎可能真的对春喜动心?
沈清渊一定是嫉恨他抢了上次那桩案子的功劳,故意和春喜演戏想要激怒他呢。
他才不会上当。
卫凌泽很快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,示意行舟给自己和沈清渊、春喜各倒了一杯酒。
“之前是我误会,我向沈叔叔和小婶婶道歉。”
卫凌泽说着端起酒杯,春喜很乐意喝这杯赔罪酒,刚要伸手,沈清渊先一步端走她面前的酒杯:“阿喜今日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