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】
他们今天在镇口拍婚纱照,当家的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到处张罗,呼朋唤友,说什么要把婚礼搞得热热闹闹的。
我躲在老槐树后面,看见那狐狸精的白裙子下摆沾着泥,当家的立刻蹲下去给她擦。
多可笑啊,当年鸿宇发高烧,这老东西还在牌桌上不肯回来,是我把鸿宇背到卫生所去的。
现在倒好,这老东西开始对那个野女人当起慈父了?
(此处夹着张被撕碎的婚纱照底片,边缘还沾着朱砂——当然,陶诗的脸依旧被黑色马克笔涂黑)
【1999年7月18日】
当家的偷偷把家里存折给了那个狐狸精,说是装修婚房用。
我半夜撬开他的樟木箱子,发现里面还藏着张地契——他要把超市后院过户给那小两口!
我拿菜刀抵着自己脖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,他居然笑着说:“总要有人继承香火。”
香火?哈!他年轻时嫌鸿宇哭闹烦人,三天两头往外跑,现在倒惦记起“香火”了?
这老不死的
【1999年8月3日】
今天收拾阁楼时,发现旧衣柜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。
是当家的和陶诗她娘年轻时互相写的信!
上面的内容,我都念不出来!怎么能这么不要脸?
我这才想起来,二十年前陶家刚搬来镇上时,当家的总往那边跑,后来那女人难产死了,他才消停。
所以陶诗这丫头.......该不会........?
(此处字迹突然歪斜,钢笔尖划破纸张)
“稍微等一下........”
看到这的高异抬起头来,表情有些复杂:
“这么说,那位陶诗其实是这家里那个老头的女儿......那小两口的婚姻不是近亲结婚?孩子没问题吗?”
高异在孤儿院待的那几年,见过不少因身体残疾和有先天疾病而被抛弃的孩子。
其中有一部分,就是近亲繁衍的产物,这也让高异对这方面有些敏感。
而另一边听到疑问的菲菲,则只是摆了摆手,不甚在意:
“你就往下看吧,这才哪到哪啊........”
维持着复杂的神色,高异扭头看了眼同样表情复杂的文小红,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笔记本。
【1999年8月4日】
我问了镇上的老人,我终于可以确认了,那狐狸精就是老东西的种。
怪不得他整天在那献殷勤,什么事都向着那个女人。
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