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黄毛抬脚碾住他撑地的手背:“哑巴是吧?我问你手帕里面藏了什么东西!”
旁边一个小青年抬脚踩住他的书包,溅起的泥水糊满了书包。
被压在地上的人蜷缩成一团,左手边掉着一个铁皮盒,右手掌心则死死抓着一条浅灰色的手帕——那是上周陈默在体育课替他按住伤口时用的,他过意不去说要洗完再还给陈默。
“林予安?“陈默的嗓音裹着雨声砸过去。
他一眼就认出了被混混欺负的男生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。
他是班级里一个沉默寡言,性格孤僻,经常被坏学生当做出气筒欺负的存在。
陈默听说他整天研究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,据说他还有一本死亡笔记,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在他的笔记上记载着姓名,被他下着诅咒。
可愣是没看到哪个人真的遭受到了诅咒或者遭到了什么不好报应的。
陈默只觉得是那帮没品的家伙胡乱杜撰出来戏谑林予安的。
听到陈默的声音,黄毛猛地回头,看清来人瞬间脸色发白。
陈默家境很好,父母更是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,为了自己两人出国后陈默在学校内外不受欺负,他们可是打点了不少关系的。
所以陈默在这些小混混眼中就是不可撼动的存在。
之前有人不长眼的堵了陈默一次,结果第二天就鼻青脸肿的跑过来主动跟陈默道歉了。
当时陈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如今的他自然是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,父母是如何呵护自己的。
当然,以陈默当了多年刑警的身手,如今的他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堵的了的。
此刻陈默甚至没放下伞,只是将伞沿抬高半寸,对面几人就跟见了鬼似的,赶紧快速跑走了。
巷子里只剩雨水敲打铁皮棚的声响。
陈默蹲下身,伞面稳稳罩住地上的人:“你还好吗?”
他看了林予安一眼,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三个月前被开水烫伤的旧疤,当时这闷葫芦愣是缩在教室角落一声不吭,直到陈默拽他去医务室。
“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陈默伸手触碰的瞬间,林予安触电般缩回手,铁盒“哐当”撞在墙上。
几支蜡笔滚出来,混着泥水融成诡异的暗红色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
他低头去捡书包,湿透的刘海遮住眼尾那颗泪痣。
陈默注意到他左手指甲缝里沾着暗褐色的污渍,像是干涸的血痂。
“下这么大的暴雨,你还出来喂流浪猫啊?”陈默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