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。
林仁诚倒在她怀中,腹部赫然一个血洞,温热的鲜血正汩汩涌出,染红了她烟青色的丝绒长裙。
他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吐出一口血沫。
“林律!”梦安然扶着他缓缓跪坐在地,手指死死按住他的伤口,却止不住那汹涌的血流。
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大厅的注意力,宾客们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人后,顿时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,宾客们慌乱逃窜。
梦安然抬头环顾,在混乱的人群中捕捉到一个迅速离去的背影——那人穿着侍应生的制服,却在转身时露出一截黑色手套,与酒会格格不入。
“坚持住,救护车马上就到!”面对生死,梦安然再也无法平静如往常,她颤抖着手在包里翻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医用银针。
却见林仁诚艰难地抬起手握住她的双手,气若游丝道:“陆氏……地下室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的手突然垂下,合上了眼睛。
“林律!”
梦安然浑身发冷,陆氏制药的地下室里藏着什么?为什么值得为此杀人?
掌心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,梦安然立刻会意,暗暗将林仁诚传递来的东西握在手心。
人群混乱无比,她借着拆银针包装的时候,把那个薄薄的小方盒收进手包内层。
古堡保安迅速封锁现场,要求所有宾客留在大厅接受询问。梦安然专注于替林仁诚施针止血,无瑕去考虑目前自己该如何安全离开这座古堡。
“安然!”司徒花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脸色苍白,“你没事吧?”
梦安然替林仁诚止了血,扭头警惕地盯着司徒花间,“刚才停电时,你在哪里?”
司徒花间一怔,“我在二楼配电室,发现有人切断了电源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这不是意外,是谋杀。我们必须立刻离开。”
“我们?”梦安然冷笑,“这里是你祖父家,或者说,是你家,你要去哪里呢?”
司徒花间眼中闪过一丝痛色:“你怀疑我?”
梦安然的表情再也没有客套礼貌的微笑,冷得犹如十里寒霜,“你早就直到林仁诚会来,这里是你们司徒家的庄园,今晚是司徒家的酒会,林仁诚在这出了事,难道我不该怀疑你吗?”
司徒花间无可反驳,浓密的剑眉紧紧皱起,心知现在这座古堡里,梦安然谁都不会相信。
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“杀手可能还在附近,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你。不管你信不信我,现在先跟我离开这里!”
梦安然挣开他的手,却在此时注意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