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安然扭头对上了段竟遥的视线,莞尔一笑,“抱歉,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段竟遥哼笑一声,似有几分讽刺,“你是从没相信过我吧?”
梦安然放下空了的玻璃杯,淡淡道:“既然是同盟,我自然信你。但事关秦沐,我总得谨慎些。”
闻言,段竟遥眸色暗了暗,道:“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?”
梦安然弯了弯唇,回答得肯定且迅速:“当然,他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是竹马,是知己,是男朋友,更是她自己选的家人。
段竟遥莫名地笑了,却没再说些什么。
事情暂告一段落,段竟遥先行离开,梦安然去找自己师父聊了会儿天,又去跟吴崇夕打了声招呼,才再度回到秦沐身边。
……
夜深如渊,炫酷的银灰色超跑在道路上疾驰,引擎声撕破了寂静的夜。
陆逸单手控着方向盘,另一手夹着烟,脚底下的油门越踩越深,驱车直往北城。
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毛坯房前,陆逸下车,将烟头随意扔在地上捻灭,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进了屋。
“二少。”
守在房子里的人见到陆逸纷纷躬身问好,为首的人说道:“夫人在里面。”
“嗯。”陆逸冷淡地应了一声,瞥了眼躺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,两指随意挥了挥,“垃圾得清理干净。”
“明白。”而后,那些残兵败将便被拖了出去。
陆逸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,看见了被捆在椅子上蒙着眼塞住嘴巴的白郁金。
薄唇勾出一丝散漫邪妄的笑意,他走上前,伸手扯下白郁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,那个瞬间,眼底的玩味顿时染上了几分担忧。
“妈,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过了几天暗无天日的生活,白郁金望着自己的小儿子,眼眶顿时红了一圈。
嘴巴被堵住,她想说话,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陆逸扯掉她嘴里塞着的毛巾,又绕到她身后替她解开绳子,边说道:“妈,我实在是不忍心瞒你了,陆倾城根本不是您的女儿,而是爸的私生女。不过,我相信爸还是担心你的,这次你被绑,他立刻就发令封杀梦家。”
闻言,白郁金的眼泪猛地止住了,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:“跟梦家有什么关系?”
“听管家说,你被绑架之后,有人往家里送了一封挑衅信,落款是梦荣夫妇俩。”陆逸站在白郁金身后,没让她发现他眼底闪过的狡黠。
白郁金冷哼一声,“第一次听说绑匪会自报家门的!这么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