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,沾湿洗脸巾擦干净小脸,抹上面霜。
忙完这一切,他才关了灯,掀开被子上床,将人揽进怀里。
人儿似是醒了一瞬,有意识地往他怀里钻,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又安分下来。
秦沐弯了弯唇,眼底溺死人的柔情隐藏在了黑暗中,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浅浅一吻。
宝宝晚安。
……
夜是同样的夜,另一边的气氛却没这么平静安宁。
陆衡洗了澡,穿着睡袍坐在床上,靠着床头打电话,那头传来陆逸满是愠怒的冷笑声:
“操!陆忠是哪条母猪生的崽种,没长脑子吗?一张破纸,查都不查就给梦家定了罪,搞得好像多在乎白郁金似的,段曦挖了这么深的坑,他看都不看就往下跳,嫌现在的日子太逍遥了?”
陆逸并非关心梦家的处境,否则他当年也不会随手就把梦家搞破产了。
他气的是陆忠带着陆氏集团跳进段曦的圈套,不但乱了计划,还影响了梦安然的生意。
没脑子的蠢货!
原本今晚毁了段曦的酒会,玩得挺开心的,被陆忠这猪脑子毁了他的好心情!
陆衡神色未变,沉着声音说道:“他一心想着在外人面前演夫妻恩爱,以掩饰他和白郁金各自找情人的浪荡事。会造成什么后果,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”
陆忠确实没有经商天赋,婚前就是个女人无数的浪荡子,原本陆氏集团该交给他大哥的,他就心安理得当个二世祖,根本不接触商场上的事。
没想到大哥出意外去世了,他被迫继承家业,父亲怕他毁了陆氏百年基业,一直操劳到七十六岁。
陆忠四十二岁的时候,父亲去世,正式接手陆氏集团,四十五岁就把集团甩手给了二十三岁的大儿子陆衡。
说到底,他在中间仅仅是走了个过场。
在乎陆家声誉,看重利益,是因为他在陆氏集团里有股份,只有让陆氏集团屹立于不败之巅,多赚点钱,他才能在外大肆挥霍。
而非真的将陆家世代基业看得多重要。
陆逸懒懒散散地瘫在沙发上,点了支烟,“现在怎么说?直接宣布陆氏破产?”
“岂不是正中段曦下怀?”
“靠……”陆逸低声骂了句,语气里充满对陆衡的想法的不满,“你应该知道这次事件会对锐铭造成多大影响吧?再拖下去,安然恨死你。”
梦安然知道陆氏已经成了个空架子,也知道是段曦设局。
而陆衡明明只要宣布陆氏破产,就能解决锐铭的危机,却非是拖到锐铭造成严重的经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