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启昌浑身一抖,惊恐地转头一看。
只见不远处,一道银灰战袍的背影正负手而立,杀气内敛,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王启昌一眼看到那背影,顿时膝盖一软,扑通一声跪下了。
整个人往前爬了几步,语无伦次地开口。
“谢将军!属下不知何事得罪了您!还望将军给个明示,也给小人一个活路吧!”
他连连磕头,心中惊惧如浪翻涌。
那道背影缓缓转过身来。
王启昌猛地抬头,一眼就认出来了!
是他!怎么会是他!
王启昌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,瞳孔猛地放大,连身子都在颤抖。
他前日想要杀的人,居然是谢将军!
这一刻,他才终于明白,自己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煞神。
谢惊春负手而立,他静静地王启昌,仿佛在看一滩无趣的泥水。
王启昌已经彻底慌了,“谢、谢将军……误会!真是误会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将军的身份——”
“在京畿重地伏杀军职将官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谢惊春冷冷开口。
“将军饶命……小的一时糊涂,是绝不是有意冒犯将军……”
谢惊春目光微动,轻描淡写地一挥:“来人,把人拖下去,五十军鞭。”
台下应声而动,几名操练亲兵如风扑上,将王启昌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按在练武场的沙包架上,臂膀压紧,膝脚锁住。
“谢将军,将军饶命!我真的知错了!别打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一名亲兵冷声。
“啪——!”
第一鞭子下去,王启昌惨叫出声,声音划破了晨雾。
十鞭之后,王启昌已昏死过去,背上皮开肉绽。
谢惊春缓步下台,走到他面前,“送他回平南侯府,旁的不用说,平南侯会明白的。”
晚上,景王府。
南南正在后院收拾花草,忽听身后脚步声轻响,回头一看。
“春少爷?”她微微一怔。
谢惊春走到她跟前,将一个小瓷瓶放到她手上。
“这是府医新配的伤药,比之前的药更温和些,我让人熬好了,给你送来。”
南南轻声道:“多谢春少爷,只是我已经好了,不用了。”
“真的吗?你那天摔了不轻,林里又冷……”
说着,他抬手,要替她查看伤处,“让我看看。”
可他话还未说完,南南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动作虽轻,却很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