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背,像安抚一只惶恐的小鹿。
良久,他才低声道:“我会回来的,回来给你买头面、添新衣,陪你一道去庙里还愿、去郊外踏青……咱们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江韵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眼泪早已打湿了他的胸口。
沈行简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,一声不吭地陪她哭完。
他知道,等他走了,她又要一个人撑着,他多抱一刻,是一刻。
江韵竹哭了一阵,抬起头,望着沈行简。
“我想陪你……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我不想留在府里一个人等。”
“你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
她抓着他的衣襟,小心又执拗地看着他。
沈行简的心猛地一缩,眼眸里的温柔几乎化不开。
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,像安抚孩子一样:“不行。”
江韵竹睫毛一颤,眼中水光又要涌出来。
“为什么?”
沈行简垂下眼眸,轻叹了一声。
“边关不是你该去的地方,那里风沙大,路又颠簸,行军日夜不定,住的是军营帐篷,吃的是干粮野菜,有时连水都喝不饱。”
“你身子又弱,跟着我受那种苦,我怎舍得?”
沈行简低声哄她,“你在府中好好等我,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活着。”
“只要你在,我就有回来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