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年龄大小,都会尊称他一声陈伯。
青烟袅袅中,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,"后来他与虎门寨村的一个寡妇同居,被政敌揪住没有结婚证这事,向上告发。
当时,那个寡妇主动找到有关部门,说是自己勾引了陈伯。还有不少同僚劝陈伯,要么赶紧补办手续,要么托关系疏通,至少能保住官职。
可他既没妥协,也没辩解,宁可丢了铁饭碗。承担了所有责任,还在牢房里待了一年多。
“我是经过刘哥认识他的。”蒋凡这一点没有隐瞒,继续道:“他是因为无法辩解,毕竟他和别人睡了一个被窝,又不能与别人结婚。”
辉哥好奇道:“他一直单身,为什么不能与那个寡妇结婚。”
“因为他心里容不下……”
蒋凡忽然想到这是陈哥的隐私,赶紧把后面的话咽回去,转换话题道:“现在不说他了。彭总还在赌档里照顾你生意,你应该去陪着,我准备回去休息了。”
辉哥直言道:“这种时候,你不可能安下心来休息,是不是现在就要去找瘦仔的麻烦?”
“我现在去市场找欣姐,商量一下新厂的事情。”蒋凡站起身来,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,从牙缝里挤出:“不急这一时半会,不让那个杂种倾家荡产,我誓不为人。”
辉哥没有再挽留,当蒋凡的消失出他的视线,他才拿起大哥大,拨出一个号码,安排道:“从现在起,带上两个可靠的人,二十四小时监视向东升的一举一动,他接触了哪些人,包括一天上了几次厕所,都要了解清楚。”
………
同一时间段,位于东莞市白马的一栋村委统建小洋楼里。
向东升坐在红木茶台前,指尖捏着鎏金茶则,从描金茶盒里舀出几勺凤凰单枞。茶叶乌润蜷曲,炭焙的焦香弥漫在空气中格外醒神。
沸水冲入紫砂壶,茶香蒸腾而起,向东升手腕轻转,头道茶汤淋过壶身,釉面顿时泛起一层润泽的光。
“李志雄昨天送来的,市面上难找。”他慢悠悠斟了一杯,推给洪兴,“尝尝。”
洪兴把抽了几口的三五烟摁灭在青瓷烟缸里,双手捧杯,鼻尖凑近——茶气馥郁,但他根本不懂什么单枞老枞?只咧嘴一笑:“香,真香。”
啜了一口便放下,他转身从手包里摸出十刀百元大钞,整整齐齐码在茶盘边。
“东哥,我是个粗人,物色不到什么雅趣的玩意儿。”他往前推了推钞票,“这十万,是一点心意。”
向东升指腹摩挲着茶杯,瞥了一眼面前的钞票,微微翘起嘴角,开门见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