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老板刚在一楼舞池边给所有妈咪开完会,走出酒店大门准备抽支烟,忽见蒋凡与郝梦从的士上下来,赶紧堆起笑脸迎上前来。
他先向郝梦点头打过招呼,随即转向蒋凡,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的谄媚:“大爷,都说您在闭关修炼盖世神功,想见您一面可比登你们四川的蜀道还难。怎么说您也算这里的老板,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回来坐坐。”
蒋凡听出义老板话里的弦外之音,误以为对方在暗怪自己拿了股份却不尽责,先是带着调侃的意味道:“不是闭关,是如今世道凶险,不敢轻易抛头露面。”
随即脸色严肃了许多,继续道:“虽说我现在没有做什么事情,但也帮意难忘度过了阿城那道难关。股份的退给你,我也不让您为难,您看着给点,只要能让我给几个朋友一个交代就行。”
换作从前,义老板这般含沙射影,蒋凡早甩脸子了,如今面对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情世故,他心里已没了丝毫波澜。
义老板慌忙摆手道:“大爷,我误解你的意思了,前段时间一直给你打电话,想约你坐坐,可你的电话不是关机,就是没人接听。我还去和田市场找过你,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个小姑娘沈总。”
他刚才的玩笑,真没有让蒋凡让出股份的意思,心里还盘算着再让些干股给他。
义老板急着把话题往酒店上引,是因为近段时间遇上了新麻烦——短短两月,距意难忘不过几十米,已新矗立起一座酒店。同样是台湾人投资,占地面积比意难忘大了近一半,装修更是奢靡堂皇。
酒店的奢华程度只是吸引顾客的一个方面,真正让义老板寝食难安的,是新酒店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。
在东莞开酒店,场子能不能火,全看背后的关系,这样的关系不但体现在明面关系,还需要足够的江湖势力。
厚街最早一家台资酒店“满天星”,就是肖雨欣曾经供职的那家酒店。因为老板腰包的银子不多,无论是服务、设施,还是各种关系都没到位,在刚开放的东莞还有一席之地,随着周边酒店增多,恶性竞争下,满天星酒店里经常有人闹事,早已消失在改革开放的长河里。
蒋凡这段时间,不是关机的时候多,而且一般电话都不接。听完义老板的解释,他避重就轻地解释:“前段时间遇到点事情,想冷静冷静,我还以为你是请我喝酒,所以才没接电话。没听说意难忘遇到什么麻烦,这么急切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义老板拉着蒋凡的手臂:“这事一言难尽,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吧。”
蒋凡看了一眼大哥大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