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黄河,继续听着他的话。
田安接着道:“之后从频阳送出了十万石粮草,就说是从丞相送给敬业县的。”
言至此处,田安避开公子的目光,显然公子还没听到想听的答案,他又道:“这是因为一个约定,事关敬业渠是否修成,一旦修成了就要拿出十万石粮食,之后王翦输了。”
扶苏摇头,道:“老师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王翦的十万石头粮草去的,只有王翦的家底能够轻松拿出十万石,老师是丞相自然可以左右大局,老师这是既做庄,又设局。”
田安颔首不言。
“父皇也知道此事,老师与王翦的约定肯定有人见证,这个见证的人就是父皇。是也不是?并且父皇不愿意让你告知我。”
田安终于低下了头,公子光是从只言片语中就能得知这么多事,这孩子太敏锐了。
听着公子说完,田安甚至还擦了擦汗,却又发现额头根本没有汗水,只是有些汗意。
扶苏悠然地吃着桃子,望着远处的景色,低声道:“王翦也好,父皇也罢,还是老师,在他们眼里我终究还是个孩子,老师为了我的成就倾尽全力,事后还要拿我的成就再去讹王翦老将军,父皇还为此见证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扶苏无奈一笑,又道:“在他们眼中我还是一个孩子,哪怕我现在已有二十岁了,也不过稍大一些的孩子罢了。”
听到公子情绪低落的话语,田安依旧垂着脑袋站在一旁不言。
扶苏又道:“派人告诉丞相,就说这十万石粮草我收下了,这些粮草不白拿,三年之内扶苏还清这十万石粮草。”
田安走远了几步,让人去吩咐。
丞相送来的粮食自然是不会送回去的,新迁来的二十万口人,他们即是生产力,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。
可能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吃不饱,可眼前只需要咬咬牙关,熬过了春夏两季,田地里的粮食长出来,那么余下的事,哪怕是再大的困难,都有底气面对。
咸阳,章台宫。
始皇帝,王翦,李斯三人正坐在一起,反复想着公子扶苏让人送来的话语。
李斯喃喃道:“三年内还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