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少府丞领少府一应事务,往后监禄任都水长。”
“儿臣领命。”
嬴政微微颔首。
李斯会意行礼道:“臣告退。”
扶苏闻言,跟着一起退出了章台宫。
两人在章台宫殿外重新穿好鞋履,扶苏道:“老师近来还在与博士们争论?”
李斯穿好鞋履,走了两步道:“公子勿念,淳于越之辈,不足为虑。”
这是当然了,老师岂会将那些人放在眼中。
一边走下章台宫,李斯落后公子半步,又道:“淳于越之辈无非希望秦遵循周礼。”
朝中为了争这件事,都吵了多久了,不说李斯是不是烦了。
扶苏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听出茧子,而那些人又一次次地提及,乐此不彼。
走到御史府门前,见公子停下了脚步,李斯道:“如今,公子身为少府丞,应当多看文书。”
“老师教诲,扶苏谨记。”
当公子扶苏走入御史府内,原本在这里忙碌的御史们纷纷抬头,愣神了片刻。
右相冯去疾起身行礼道:“臣听闻公子素来喜看各地文书,臣安排了一个位置。”
在御史府的书架边,放了一个专座,甚至边上还放着烛台。
扶苏看到一些较新的竹简,问道:“这都是今年新收上来的文书吗?”
听到公子问话,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紧张了,竟然一时间都没有人立即回话。
见状,程邈搁下笔,扶着桌案站起身,小步且快速地走到公子身边,解释道:“公子,这都是入秋后送到咸阳的文书。”
他一边说着,指着其中几卷,道:“这是燕地送来的,这是上郡的文书,还有这是楚地的。”
扶苏听着他的话语,又到:“咦?程邈,一年不见你还在这里啊。”
“程邈与公子确有一年未见了。”他面带笑容行礼,道:“臣本就是御史府官吏,就该在这里的。”
此言一出,御史府的其余人都讶异了,这个程邈是何时结交了公子扶苏?
再一想当初寒冬似乎只有程邈在御史府,而公子又十分好学。
有人低声道:“公子扶苏修咸阳桥都有一年没回宫了。”
确实,这一年间都没有见过公子扶苏。
修一座桥就是一年不归,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,也不想着休息,就来御史府查阅文书了。
有人又道:“公子递交修桥卷宗时,还在章台宫外站了一个晌午。”
那说话之人,将语气压得很低,一边说还很确信地向周围几人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