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吃苦，”林汐笑着看了看顾璟行，“我觉得这是我们两个的缘分。”
“缘分？”楼沅音却不认同，“缘分能让你流产？明明是我这傻儿子欠你的。”
楼沅音话音一落，室内迅速静了下来。
顾锋原本在剥山竹吃，闻言手上动作停下，看了儿子一眼。
林汐本就憔悴的脸唰地雪白。
顾璟行看向楼沅音：“什么孩子？”
楼沅音脸上不自然：“什么孩子，我没说孩子啊。”
顾璟行看看她，又看看林汐：“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，需要我复述吗？”
顾锋本来闷不吭声，听到儿子责怪的语气赶紧帮妻子撑腰：“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？！”
顾璟行转头看他，把气焰嚣张的顾锋看得心虚起来：“看来，您也知道。”
顾锋不吭声了。
谢继白不知道这四人打什么哑谜，忙缓解气氛：“有话慢慢说么，别吵架啊。
当年那个孩子虽然没了，但顾哥和林汐都还年轻，再生一个——”
顾璟行扭过头看他。
谢继白也说不下去了。
顾璟行脸色彻底黑了下来：“看来，你也知道。”
林汐心如擂鼓，本就因为发烧没什么力气的身子几乎脱力。她手指死死抓着床沿，语气哀求：“璟行，你别生气。”
“不想我生气，可以。”顾璟行面色平静地看着她，“解释。”
“好，我解释，”林汐看向其他人，“叔叔阿姨，继白，你们出去好不好？让我跟璟行单独说。”
楼沅音知道自己办了坏事，怕儿子为难林汐：“我留下吧，当年我也是见证人，刚好——”
“阿姨！”林汐声音猛然拔高，“请你们走吧，好不好？”
楼沅音还想说什么，顾锋拽了拽老妻的衣袖：“行了，我们先出去，继白送我们回家。
小汐，你跟璟行慢慢说，好好休息。等晚上我们再来看你。”
林汐点点头。
几人离开，室内只剩下两人。
顾璟行拿出一支烟，不点，只叼在唇间：“说吧。”
林汐手指抓着被角：“我没想瞒着你，我就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“那就慢慢说，起因、经过、结果。”
林汐沉默几分钟后，语气发虚道：“我为你……流过一个孩子。”
顾璟行猛地抬眼看她：“再说一遍，谁的孩子？”
林洵友接待完最后一个合作方，眉眼得意地回了办公室。
一推门，发现门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