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和石一茗他们偶尔还会帮着撒谎,家里偶尔有嗅觉过于灵敏的长辈问起来,他们都连连摆手:“没影的事儿。”
给涂初初的地下恋情极大地增加了可信度。
“但是。”电梯叮一声轻响,抵达楼层,涂初初挽着温盏的手往外走。
电梯间灯光永远通明,踩在厚厚的地毯上,传来柔软的触感,“我现在感觉,他妈妈应该是知道的……就算我们不说,估计是猜到了。但既然没来找我麻烦,估计是也没打算管。”
裴墨父亲是高官,妈妈八面玲珑。
就那么几次短暂的照面,她隔着远远的距离,跟对方对视,心思仿佛被看穿。
走到门前,输密码开锁。
温盏接话:“那这样不是挺好的,你哥之前主要担心的,也就是这个问题吧。”
门锁发出轻响,打开。
涂初初推门入内,按亮玄关的灯,一室亮堂。
她从鞋柜里找出拖鞋给温盏穿,摇头:“不是一码事。裴墨妈妈现在没来找我们麻烦,估计是觉得……裴墨不会跟我在一起很久。”
温盏低低道了声谢,抬头,呼吸微微一滞。
二十多楼的高层,客厅大而宽敞,落地窗正对着中国尊,高楼之下车水马龙,山峦在远处如同蛰伏的巨兽。
窗户没有完全关严,开了条缝,沁凉的夜风吹入室内,玻璃旁竖着一盏口中叼着小圆灯的金属鹿,被风吹得微微摆动。
“好漂亮。”温盏注意力一下子偏移过去,忍不住走到窗前,感叹,“我没有住过这么高的高层。”
家里买房子,长住,一般都很少买这个高度的……
她现在跟商行舟的婚房,小区楼与楼之间间隔很大,层高也没有超过六楼。
“你随便坐,我去倒水。”涂初初转身进厨房,去冰箱里拿冰块,跟一只小动物似的,一路上嘀嘀咕咕,“如果不是跟裴墨谈恋爱,我也没机会住这儿……”
温盏被她逗笑,没坐,跟着进厨房,帮她洗柠檬打下手:“大半夜,不要喝茶了。怎么会没机会?在北京做医生也很赚钱啊。”
“啊,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。”涂初初切着柠檬,肩膀塌下去,“如果一个行业,总是被人们说‘越老越吃香’,那就说明,这个行业的年轻人都被饿死了。”
温盏笑起来:“我们互联网,也有个类似的。”
“怎么?”
“‘公司总宣传自己年轻人多,意味着,中年人都被优化了’。”
涂初初长叹,收起刀洗干净手,拎着柠檬水往客厅走:“太惨了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