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饿,他说为了赶飞机起个大早,没吃饭,飞机餐又难吃得要命。可是大年初一,沿途的小店都关着门。
最后没办法,李月驰把出租屋里仅剩的一包老坛酸菜泡面煮了,唐蘅又从整理箱里刨出两根火腿肠。他盘着腿坐在椅子上,一手托碗,一手举着筷子呼啦呼啦地吃面。李月驰想不通一个能把泡面吃得这么香的人怎么会觉得飞机餐难吃。虽然,李月驰自己并没有吃过飞机餐。
“你要不要?”碗里只剩寥寥几根面条,唐蘅才想起什么似的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太饿了。”
“没事,我吃早饭了。”
“真不要么?”
李月驰接过碗,喝了几口汤。身体暖和多了。
唐蘅跑去洗碗,李月驰把卫生间的热水打开,待唐蘅洗完碗出来,卫生间已经变得雾气腾腾,十分温暖。唐蘅一边脱衣服,一边问他:“一起么?”
李月驰盯着他白皙的腰:“刚下飞机,累不累?”
“不累啊。”
“好,”李月驰解开牛仔裤的纽扣,“你说的。”
一口气做到下午三点多,像是要把欠了十四天的都补回来。最后唐蘅嗓子喊哑了,眼睛红通通的,满脸委屈:“我他妈就吃了一碗泡面……”
“还有两根火腿肠。”李月驰补充道。
“你是不是人啊。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
唐蘅不说话了,李月驰有点疲倦地把手臂搭在他后背上,下巴蹭着他汗湿的肩膀。午后天光明亮,楼下不时传来小孩嬉闹的声音,还有噼啪作响的摔炮。
唐蘅歇了一会儿,忽然用脚尖踢踢李月驰的小腿:“你长冻疮了?”
“有一点。”在脚趾关节上,红肿发亮。
唐蘅坐起来,语气变得严肃:“怎么搞的啊。”
“太冷了。”
“你在宿舍没开空调?”
“嗯。”
“被子呢?被子不够厚?”
“还行吧,就那几天冷。”
“之前学校不是发了冬季棉被么?”
李月驰也坐起来,勾着唐蘅的肩膀,又把人带进自己怀里:“我姐坐月子,我把棉被寄给她了。”
唐蘅瞥他一眼,表情气鼓鼓的。李月驰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,笑着说:“一个人睡觉是有点冷。”
“你怎么不回家?”
“太远了,票不好抢。”而且还能省一笔路费。
“你可以——”
“嗯?”
“没什么,”唐蘅顿了顿,小声说,“你爸妈不想你吗?”
想吧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