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载歌载舞了起来。
“那……”
等背后的钟声落下后，墨镜大叔才不解地看着少女：“大人，您……其实都知道了？”
“你可太小瞧精灵族了。”
少女摇了摇头，轻轻抬起手，让蝴蝶飞向了夜空：“虽然精灵族不问世事，但多多少少也是长寿种，对一些偏门情报的搜集能力还是比普通人类强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
墨镜大叔有些意外：“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？”
“大约三年前吧。”
精灵少女想了想：“当初查到米纳尔学院地下封印着恶魔的时候，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了。”
“三年前？！”
墨镜大叔一惊：“那大人您……您是一直在……”
“嗯，我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，就像他们一样。”
精灵少女指了指碎梦塔下方载歌载舞的人群：“雷诺，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而追随我的呢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
大叔愣了好一会儿：“因为大人那份追随黑暗帝王的决心。”
精灵少女似乎毫不意外：“你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，或者希望改变的东西吗？”
“最开始，我希望找到黑暗帝王，让他出手改变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关系。”
大叔轻叹了口气：“不过现在……我这个愿望似乎已经实现了，他的女儿爱尔琳妮·佩奥里斯塔已经开始为各族友好团结努力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
精灵少女指着楼下的人群：“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而追随‘黑色天堂’呢？大家真的希望看到‘黑暗帝王’复活吗？”
“按照我的理解，没有多少人希望黑暗帝王大人复活，说得更准确一些就是……他们并不在意黑暗帝王是否复活，人类的寿命寥寥数百年，人们更在意眼前的利益，或者……他们更愿意做梦。”
“做梦……”
“这不就是大人当初创建‘梦之都’的原因吗？”
大叔神色复杂地说道：“只存在于梦想中的城市，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生活的……梦境世界。”
“是的。”
精灵少女转向了身后的“碎梦塔”：“但是同时我也在‘梦之都’建造了‘碎梦塔’，就是在告诫那些孩子——在梦里，不要爬得太高，否则再美好的梦境也会破碎。”
“那我们继续保持对‘黑暗帝王’的调查？”
大叔长叹了口气：“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样？”
“他们并不会在意做过什么梦，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梦中发生过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