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缩，身体却如条件反射般向前扑去。
他的左手撑地，右手球拍在千钧一发之际轻轻一挑。乒乓球擦着网带滚过，在对方台面轻轻一跳。
对方选手显然没料到这球还能被救起，仓促上前想要挑打，却因为重心不稳而差将球打飞。
林晖觉得这是好的机会。
砰的一声砸到对方选手的台面。
对方选手捡起地上的乒乓球，砰的一声直接的打了过去。
林晖见状立刻马上挥舞着自己手上的乒乓球发起梦里的进攻。
一次二次多次落败。
但依旧是不改初心，继续和对方选手较量。
林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，在球台上溅开细小的水花。对方的攻势越来越凌厉，每一球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，狠狠砸向他的反手死角。
“啪！”又是一记重扣，乒乓球狠狠砸在林晖的球台边缘。
乒乓球在胶质地板上弹跳两下，滚到对方选手脚边。
他弯腰打球，指节微微发力，白色小球在掌心短暂停留的刹那，空气仿佛凝固。
“砰！”
一记凌厉的直线快攻撕裂空气，乒乓球如子弹般射向林晖的。
林晖瞳孔骤缩，左脚猛地蹬地，球鞋在塑胶场地上擦出尖锐的摩擦声。
他右臂肌肉瞬间绷紧，球拍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。
“啪！”
回球擦网而过，却在对方台面弹起的瞬间被一记反手暴冲狠狠压制。
林晖踉跄后退，眼睁睁看着乒乓球掉落在地上4：
猩红数字刺进视网膜。汗珠顺着眉骨滚入眼眶，火辣的刺痛感让林晖用力眨了眨眼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左手，虎口处的肌效贴早已被汗水浸透，边缘卷曲着翘起。
“坚持打速度！别被他带节奏！”教练的吼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。
林晖用球衣下摆狠狠抹了把脸，布料上立刻洇开一片深色水痕。
他想起昨夜晚训时体育馆顶灯漏下的雨声，想起自己对着发球机连续三百次练习擦网球时膝盖的钝痛。
当裁判示意继续的哨声响起，林晖突然笑了。
他抛起乒乓球时手腕轻轻一抖，那颗白色小球旋转着升向顶灯，在达到最高点的瞬间。
观众席的嘈杂、对手调整站位的脚步声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，全部化作背景音。
林晖看见乒乓球表面细小的接缝，看见顶灯在球体上折射出的六个光点，就像那年训练室里，总在他接不住球时偷偷多亮十分钟的那盏钨丝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