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前来害俺!”窦建德怒道。
曹氏说道:“阿郎,信看完了?”
窦建德摇了摇头,说道:“看是没看完,但意思已知。不外乎宇文化及寻求招揽於俺!夫人,王敬之前天才被砍了头,他的脑壳尚挂在大营辕门,牛三这贼厮,便竟敢此际送此信与俺!这不是在害俺,是在作甚?夫人,这贼厮,俺不见了。这就传令,把他杀了,以免后患。”
“阿郎,且慢。”
窦建德问道:“怎么?”
“阿郎,这封信贱妾看了好几遍,贱妾以为,宇文化及招揽阿郎之心,不可谓诚,许给阿郎的官职财物,不可谓不厚。阿郎,何不细思一番,再做定夺?”曹氏指着信,说道。
窦建德吃惊地说道:“夫人?”
“阿郎,前为大王所败,请降求附,乃不得已。今宇文化及既以诚相邀,贱妾愚见,或可借其势,重振旗鼓。”曹氏紧紧地盯着窦建德,话音虽低,却字字如黄钟大吕。
窦建德不禁再次失色,说道:“夫人,何出此言!”
“阿郎,你我夫妻,何必遮掩?自降从大王至今,阿郎一直郁郁寡欢,常自喟叹,阿郎的心意,贱妾怎会不知?贱妾知道,阿郎定是心有不甘,往日之壮志雄图未曾一日忘怀。宇文化及此番招揽,或许正是天赐良机。与其郁结人下,不如借此东风,重夺失地,再图霸业。”
窦建德退了两步,按住案几,缓缓坐下身形,半晌无有言语。
“阿郎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阿郎若不再心存昔日壮志,便且作罢,若仍存,宇文化及的此番招揽,可就是唯一的机会了!阿郎,你向来深沉敢断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”
窦建德又向帐外望了望,天色已暗,曹氏点起了烛火,灯火摇曳,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。
“阿郎,你多次与贱妾说过,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风云际会,英雄用武之机!你的心意,贱妾早已明了。宇文化及虽非善类,但其势正盛,借其力未必不可收复失地。阿郎,你心中所念,正是重振旗鼓之志,而今机会来到,为何反又犹豫?何不就此一搏?”
窦建德深吸一口气,目光渐凝,摸着胡须,缓缓说道:“夫人,非俺犹豫,而是此事干系重大,稍有不慎,便万劫不复。宇文化及失德寡谋之辈,大王对他的评价,俺以为十分准确,方之汉末,袁公路之流也,是为冢中枯骨!其势虽盛,却未必值得俺投附。”
“阿郎,袁公路是谁?”曹氏粗通文墨而已,不曾读过史书,因不知袁术何人。
窦建德说道:“袁公路乃汉末一割据诸侯,论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