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克。上党郡这块儿,更是其郡的机动兵力,或言之,用后世的话说,野战兵力被汉军一战消灭,剩余诸县,被分割开来,只能龟缩城中。
王长谐当然深知形势严峻,却仍能冷静分析:“汉军虽势猛,河东、绛、上党三郡,我军已大致失之,但三郡现尚各有据点,在我军手中。河东之龙门,扼关中入河东之龙门渡口;绛郡之柏壁与正平,扼汾水北上之要道;上党之铜鞮,背依西河,扼控要冲,这几个地方都是紧要之地。只要这几个地方不失,公与我部联兵,及早渡河驰援,尚可挽回局势。”
李孝基没有回应,只是凝视沙盘,审视河东、绛、上党三郡多时,视线移向北边的太原、西河等郡,停留在了晋阳的方位,又问道:“刘武周部现下情势何如?”
“刘武周攻克了榆次等县,三路用兵。一路以黄子英为将,才攻拔文水,西进向了离石郡方向。一路以尉迟敬德、寻相为将,新克西河郡之平遥,沿汶水南下,寻相引偏师扰掠隰城,尉迟敬德引主力攻向介休,西河公与刘郡守守御隰城,樊、张等将军坚守介休。一路以刘武周亲自率领,已经还师到了晋阳城下,昨天的最新军报,至迟两天前,他已对晋阳展开围攻。”
隰城是西河郡的郡治,在平遥的西边,汶水的西岸;介休在平遥的南边,汶水的东岸。“西河公”,指的是张纶;“刘郡守”,指的是西河郡守刘瞻;“樊、张”指的是樊伯通、张德政。
李孝基问道:“与晋阳城内取得联系了么?齐公的情况怎么样?晋阳守军的士气怎么样?”
“齐公”,指的自便是李元吉了。
太原郡离蒲坂、龙门比较远,隔着绛郡、临汾郡、西河郡等郡,直线距离就已七八百里远,且是刘武周重兵屯集之所,有关太原的情报,王长谐打探到的不多。
他回答说道:“与齐公尚未取得联系,但昨天的军报中言说,刘武周虽已开始攻打晋阳,晋阳城防犹坚。晋阳城内守卒数万,粮支十年,有齐公坐镇,窦君为辅,以仆之料,刘武周攻势再猛,莫说十天旬日,便三五个月,亦难轻易破城。齐公、窦君坚守待援,应无大碍。”
“窦君”,说的是窦诞。
窦诞与独孤怀恩一样,也是李渊的亲戚,算李渊的内侄,他的父亲窦抗是李渊已故的原配、李世民兄弟之母窦氏的从兄。去年,李渊与他亲上加亲,将次女许配给了他。
遂又和柴绍、段纶等相同,他现又成了李渊的女婿。
李渊得用的女婿现有四人,柴绍、赵慈景、段纶,还有个就是窦诞。
段纶被李渊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