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节等围攻,皆不能克,新近又改调独孤怀恩为将。独孤怀恩攻之虽猛,然尧君素守备森严,屡挫其锋。蒲坂至今,依然未被李渊得之。”顿了下,说道,“上个月,臣部兵在河上得了木鹅数只,脖颈上系有尧君素所写之奏章,奏章中言及蒲坂粮草充足,守军士气未衰,恳请洛阳遣兵往援。此事已禀大王。”
要说这尧君素,诚是隋之忠臣,而且有治兵之能,在外无援兵的背景下,以一军之力,守蒲坂孤城,居然守到了现在!李渊再三换将,仍是不能将此城攻陷,委实令人惊叹。
李善道摸着短髭,问屈突通,说道:“屈突公,尧君素本公之部将,对其人之能,公应知之甚深。以公度料,尧君素还能守蒲坂多久?若我遣人招降,他会否肯降?”
屈突通老脸微红,任谁都能瞧出,他起了羞惭之意。
尽管起了羞惭,李善道现是他的主公,个人的感情可以忽略,他勉强振奋精神,根据自己对尧君素的了解,如实回答李善道所问,说道:“启禀大王,尧君素是魏郡汤阴人,昏主为晋王时,他以左右从,及昏主嗣位,累迁鹰击郎将,后从臣迎击李渊。其人忠勇刚毅,能得士心,臣所部诸军,多有兵士逃亡者,独其一军,无离散者。臣当初闻李渊已入关中,忧西京安危,因离蒲坂,进至潼关之时,就是因晓他忠勇,有胆略,才留了下他继续守蒲坂。
“大王,此人忠毅之士,如能为大王所得,必堪大用。大王如欲招降,臣愿亲往劝之。”
李善道约略知道尧君素此人,记得他好像是至死未降。
但如果能劝他投降,然后以王须达部渡河北进河东郡,本军自绛郡入河东郡,内外配合、两路夹击,消灭现在河东郡的孤独怀恩部,进而将蒲坂渡口掌控在手,就能容易许多。
因而,李善道说道:“孤独怀恩部而下正围蒲坂,公难以近城劝降。这样吧,便劳公书劝降信一封,我遣精明之吏,看看能否混过独孤怀恩部的防线,到蒲坂城外,将劝降信射入城中。”
——围城,围得再严,也不可能密不透风,不同营头的驻区与驻区间,总有缝隙可寻。
屈突通应道:“谨从大王之令,臣今天就写招降书。”
李善道点了点头,接着问王须达,说道:“日前你报称,虞乡南之群盗、夏县豪强吕崇茂等,与你皆有联系。我军若用兵河东,彼辈可以响应。这件事,进行得何如了?”
却河东诸郡,虽说表面上已为李渊所有,但实际上,因李渊目前的重点是在关中,其军主力、其之重臣悉从他在关中,故是太原尽管系他的起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