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说道,“乃知张敞诚不我欺!”
裹儿不懂他这话何意,问道:“大王,张敞是谁?他说什么了?”
“阿奴,裹儿是你的婢子,她不懂的东西,你得教她。你告诉她,张敞是谁,说过甚么。”
徐兰知道,李善道这句话,指的是张敞“闺中之乐,有过於画眉者”此言,怎好向裹儿解说!
饶是她非小家碧玉,生性大方,闻李善道这话后,也不免有些羞涩。
伏在李善道怀中,不禁回想起了与李善道婚后这些天的时光,尤其是夜晚的温存,她脸蛋越发红润了,真也不知是羞的,还是被这暖和和的室中热气熏的,她咬了咬下唇,心里想着,却亦怪了,不知为何李善道总能用一两句话就让她心生动摇!便低声道:“大王休要调笑。”
裹儿倒是识趣,万福了一万福,娇声说道:“大王、孺人,贱妾告退。”
“告退甚么?”
裹儿怔了下,说道:“大王?”
“正要你来伺候,怎能告退?”
徐兰大羞,实在是忍不住了,捶了下李善道的胸口:“大王!”
李善道哈哈一笑,挥手令裹儿退出。
开门声、关门声,相继而响,徐兰知裹儿已经退出,虽说她这已是二为人妇,且被李善道聘为孺人已有多日,两人也非是初次,不由自主的,胸口砰砰直跳,感受着李善道胸前的热量,嗅着李善道身上的味道,直觉腿都要软了,举目看处,李善道见她眼里好似要滴出水来!
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李善道接连迎娶了三个女子。
卢氏、徐兰和窦氏。
窦建德没有子女,窦氏是他的从女。如果只比较现下对李善道的助力,徐兰自然是最轻的一个。卢氏也好、窦氏也好,对李善道现在的帮助都非常大。但要论及李善道真心所喜欢者,非徐兰莫属。故而,这些时日,他晚上宿眠最多的,也即是徐兰的“寝宫”。
李善道紧紧搂住徐兰,耳鬓厮磨间,情动不已,低声说道:“阿奴,你的手比暖炉还热。”抱起她,就到了床边。银带上的流苏恍如星子坠落,步摇微微晃动,金雀衔着的明珠轻轻撞击。
月光明媚,满园花香。
铜漏滴答,不觉夜已近三更。
红烛摇曳的影里,徐兰的乌发已松散成几绺,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角,金步摇早不知掉到了何处。她双颊染着晚霞般的酡红,眼尾泛着桃花般的水润,原本清澈的杏眼此刻蒙着一层雾气,仿佛被露水打湿的杏花,如经雨的海棠般斜倚在雕花木枕上。
她白玉般的颈子微微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