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一个将军与窦公间的调解人,可乎?”
魏刀儿闻言,面色稍缓,但仍难掩心中忿忿:“汉公美意,俺怎敢不从?只是窦建德这贼厮狡诈多变,俺实难信他!但既然公如此说,俺便暂且按下这口鸟气,先饶过他便是!然他日后若再敢欺俺,又或这贼厮竟敢叛公,入他娘,俺定亲手取他狗命,绝不容情!”
顿了下,他又说道,“汉公,俺魏刀儿虽粗鲁,却不类窦狗贼,俺知恩图报,公救援之情,俺铭记在心。自今往后,愿从公麾下,唯公令是从。前天,俺向公献上俺军中花名册,公不肯收,今晚请公一定收下!”转脸喝令堂外的从将,“你他娘的,还等甚么?不滚进来?”
魏刀儿三人带来的从者,够资格入席的不多,大都留在了堂外廊上。
却是窦建德一败,河北的归属就十分明朗了,魏刀儿粗野是粗野了点,少点心机,然人不傻,是故前天到了安德,第一次拜见李善道时,他就主动地就表示愿意自此从附,并为表诚心,将他军中的花名册献与李善道,只是李善道当时没有接受,抚慰了他一番罢了。
就有两个从将,忙从堂外入进。
苏定方、张士贵喝止了他两人,接下他两人捧着的两册簿籍,转呈与了李善道。
李善道略翻了下,两本簿子都不厚,当然不是魏刀儿部全部兵马的花名册,是他部中团校尉以上军将的名册。魏刀儿把他自己的名字也列了进去,头个即是,次是甄翟儿,等等。——甄翟儿没有跟魏刀儿来安德,魏刀儿余部不算随军家眷,现尚有一两万,得有重将留镇。
“魏将军,我请你们来,不是为让你献你部花名册的,相反,我是有东西赠与你们。”
魏刀儿问道:“敢问汉公,赏俺们何物?”
李善道顾盼魏刀儿、宋金刚、王薄三人,摸着短髭,面带温润的微笑,缓缓地说道:“古人云,‘唯名与器,不可假人’。此话何意?名与器,代表的是权力,不可轻易地让给别人。然我今请三位将军来,正就是为赠名与器与三位将军。魏将军,我愿以柱国、定州总管授你;以柱国、南营州总管授宋将军;以柱国、齐州总管授王将军。未知三位将军,可愿受否?”
定州,大致就是博陵郡;南营州,大致就是上谷郡;齐州,大致就是黄河东岸的齐郡。
魏刀儿二话不说,起身下拜,大声说道:“俺魏刀儿感受明公厚恩!怎敢不效死以报!”
宋金刚也起身下拜,应道:“大王厚恩,金刚不知何以为报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王薄略微迟疑了下,但亦起身拜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