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敬嗣以为然,眉头紧蹙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郎君所言甚是。即使杀了彼辈,亦无甚用处。现下要紧,是翟公被魏公害了。郎君,这接下来,咱们怎么办?魏公既然令柴孝和偷袭我军,河内那边,说不得,他也派了兵马去打。咱是因萧仪同报讯,早提前有了准备,河内怕是无备。一旦河内失守,武阳等郡也将不保。我军可就将无处可去!郎君,怎生是好?”
焦彦郎说道:“郎君,高将军稳重能战,河内应不会很快就丢。要不然,我军今日就拔营起寨,日夜赶路,赶紧回去河内?只要郎君到了河内,武阳等郡援兵开到,就不怕他狗日的了!”
因为在离开河内时,给高曦的有暗底嘱令,对河内,李善道有担心,但没有秦敬嗣、焦彦郎,包括萧裕等这么担心。他沉吟了下,说道:“河内如果有事,咱们纵便今天回去,也已来不及。我在临出河内前,对沐阳有所叮嘱。河内之要,首在河阳三城。沐阳在河阳置有内应,只要河阳三城,他能及时得占,河内短期内就可保无虞。你们对此,不用太过担忧。”
秦敬嗣等茫然不解。
焦彦郎问道:“郎君,你给高将军做了甚么叮嘱?高将军何时在河内置的内应?”
“这些以后,再与你们说。当前之急,两件事。第一,七八千的俘虏,要在一天内收编完成;第二,抓紧安排弘农等县的留守事宜。这两件事要在两天内完成,两天后,拔营还河内!”
无论河内郡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,弘农等县,不能就这么丢掉。
这既是关系到挡住李渊出关的战略布局,也是李善道的一条后路,——退一步说,河内万一真的丢了,他总也还得有个地盘才行,要不然,他就成游寇了,早晚必然覆灭,弘农郡等地尽管不大,地位紧要,多山,形势也险要,有这块地盘在,好歹尚能得以喘息,再待时机。
诸将接令罢了,秦敬嗣有点犯难,说道:“郎君,七八千俘虏,一日收编,不好办吧?”
“元德,你是何见?”
萧裕抚摸胡须,寻思了下,说道:“俘虏中最堪用者,无非牛、吴四将的部曲,特以牛、吴两将所部最为精悍,余皆山贼、流民之属。末将愚见,何不如明公释牛、吴诸将一般,宣喻俘中的山贼、流民,不愿留者,尽听自去,而收留者以编伍之?”
焦彦郎问道:“山贼、流民如果这么处置的话,牛、吴四将的部曲呢?也不留者任去么?”话里带着点可惜,毕竟正如萧裕所说,牛、吴四将,特别牛、吴两将的部曲还是可称精锐的。
萧裕说道:“牛、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