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道的帐下,可李善道在招揽时,打的毕竟是李密的旗号。李善道出身寒门,比不上李密的门阀号召,实力方面,李善道现也不如李密,那这些文士,有没有胆略跟着李善道自立?李善道不太能确定。
他们的想法和思想工作,李善道已与魏征说定,将会都交给魏征来试探与说服。
于志宁,算是第一个被魏征说服的,接下来,就是崔义玄等了。
具体怎么试探、怎么说服,之后便全看魏征的了。
且不必多说。
……
只说这晚,卢承道请嫁其妹与李善道此事,随着马周等的传扬,传到了徐盖、徐兰父女耳中。
徐盖在贵乡没事干,整天好吃好喝。
这消息是他的家仆告诉他的,告诉他时,他正在吃饭,自斟自饮,已是喝了个微醺。
听完后,他拍案称奇,说道:“这一位卢公,俺也见过,闻他是范阳卢氏子弟,也是身出望族,却怎这般不顾脸面,也不请个媒介,自便去向二郎提出此请?岂不唐突冒昧!”
禀报他此事的此仆,系是其家的老仆,给徐盖填满了酒,笑道:“阿郎,谁说不是呢?”
“还好,二郎是个顾念脸面的,没有答应他。”
老仆说道:“是呀,阿郎。不过阿郎,老奴倒是有点忧虑。”
“你忧虑什么?”
这老仆深得徐盖的宠信,晓得徐盖近月来的心事,说道:“阿郎,卢公之妹据说才貌双全,其家又系北地冠族,李二郎这回婉拒了他,可卢公若下次再提呢?二郎他会不会就同意了?”
“会不会就同意了?”
老仆说道:“阿郎近时的心事,老奴略有所知。要论起来的话,李二郎与我家同乡,知根知底,李二郎其人,年轻英俊,又真是了不得的英雄豪杰,才来河北几个月,就打下了这么大的地盘,前途不可限量,与二娘子正是良配,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这门亲事若能结成,何止阿郎高兴,二娘子也一定称心如意。老奴所忧虑者,即是万一卢公再不顾脸面,二次提请,而又李二郎一时糊涂,居然答应了他,哎呀,那阿郎的心事,不就落了空了么?”
徐盖“嗯”了一声,原是半卧的身子登时坐直了,放下酒杯,说道:“一时糊涂?”
“阿郎,二郎也二十多岁了,已到婚配年龄,卢家又是北地名门,卢公如果狗皮膏药,缠住阿郎不放,老仆深忧,二郎还真便有可能会一时糊涂啊!”
徐盖寻思了会儿,想的比这老仆更深一步了,说道:“二郎今一意用兵河北,河北南部,二郎已然尽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