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声响。
苏采薇立刻转身回屋,奔到炕边,按住他的肩膀张口骂道:“谁让你动了?你这么能耐回家做什么?你就该继续在训练场上练你的飞毛腿,不然怎么跟人表忠心?”
她骂声的声音也是清脆无比,一字一句却跟飞刀一般,刀刀扎进人心口里,扎得跟进来的丁宗光脸色黑沉如水。
陆庆平张了张口,也没说出话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这时,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屋内之人都转头看过去,见是孔师长及其夫人一起来了,神色一凛,连忙立正敬礼。陆庆平想要起身,但被孔师长喝止:“你好好躺着别动!小余,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听到孔师长让苏采薇先开口,刘显民心底都咯噔了一下,因为这事谁先开口,就对谁有利。
“师长,这事我不能开口,丁副旅长刚刚说了,我这个女同志没有权利开口,要让陆庆平亲自回话,像个爷们一样。”
这话一出,房间内外都安静了,刘显民的心彻底凉了,没救了。
丁宗光却急声辩解:“师长,我那是话赶话,本意不是如此。”
孔师长不置可否,师长夫人却叹了一声气:“主席说过,妇女能顶半边天,丁副旅长以后还是要多尊重一下妇女同志。”
一句话就定了性,丁宗光脸色涨红,无言以对。“老孔,小陆要休养,要问什么话改天再问吧。”师长夫人又道。
孔师长颔首,叮嘱陆庆平好好修养,又给他特批了一周病假,就转身离开了。
刘显民和丁宗光自然也没法留下,跟着孔师长夫妻离开了。
没过多久,陆家小院又热闹了,因为庄嫂子她们过来了,有拿鸡蛋的,有拿红枣的,还有送小米的,都是来慰问陆庆平这个病号,也带来了各种消息。
这头一件就是孔师长批评丁宗光工作虽认真,但不够关心部下,尤其是有功劳的部下。
而这事不久,安主任下定了决心,从家属院里选出一位有着初中文凭的军属,让她暂代刘湘湘给大家上识字课。
第三个消息是刘湘湘这两天就要出院回来了,只不知是真是假。说完这些消息和八卦,嫂子们没有多留,怕耽搁陆营长休养,纷纷告辞离开了。
家里恢复安静,苏采薇提了一桶热水进了卧室。
陆庆平身上的针已经拔了,他坐起身说道:“采薇,我现在没事了,你去医院上课吧,别耽误了课程。”
苏采薇将水桶放到炕前,热气蒸腾到她的脸上,熏起一片绯红,她抬起脸淡淡回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