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阵,沈适才回过神。
"哈哈哈,是小弟糊涂了!大哥连上品丹师都能轻松取胜,区区周涯又算得了什么?
说着,他神秘兮兮地凑近几步,压低声音道:"但不知大哥有何手段,能否透露?也好让小弟回去禀报姐姐,免得她日夜担忧。
"你姐姐?"牧渊眉梢微挑。
"正是!"沈适立刻来了精神:“姐姐虽未与大哥谋面,却一直挂念着大哥。听闻大哥丹斗取胜时,她高兴的连饮三杯灵酒。后知大哥要与周涯生死对决,茶饭不思,这不,小弟前来,也是姐姐的意思。”
“聒噪!”
牧渊倏地打断,淡然声道:“我与周涯之战,与你等无关,又何须你等记挂?”
“……”
沈适一愣,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不过他也不是傻子。
自是看出牧渊对他的态度。
"是是是,是小弟叨扰了。"沈适眼底掠过一抹森寒,但脸上依旧保持微笑:"既然大哥不愿透露,小弟便也不问。小弟就此告辞,预祝大哥明日旗开得胜!
言罢,转身欲离。
"站住。
牧渊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沈适脚步一顿,缓缓回身:"大哥还有何指教?
院中落叶无声。
牧渊安静地注视着他,神情无波无澜,许久,才道:“我与沈家无冤无仇,其中羁绊,不过是那婚约,沈家若对婚约不满,提出便是,倘若有人在背后耍些见不得人的把戏,那么,后果自负。”
沈适瞳孔骤缩,但很快脸上再度浮现出和煦的笑:“大哥多虑了,我沈家岂能不满意这婚事?”
“记住我的话。”
牧渊淡淡声道,重新闭目。
沈适笑容终是收敛不住。
深深看了眼牧渊,一言不发,匆匆离去。
旁边的影虎注视着沈适远去,眉头微皱。
“怎么了?”
牧渊依旧闭目。
“这沈家属实奇怪,自打婚约开始,沈家对少爷您不闻不问,咋这时候如此关心少爷您了?”
“看不出吗?关心我是假,探我底细是真。”
“啥?”
影虎吃了一惊:“难道说,沈家跟周家也勾搭上了?”
牧渊轻轻点头:“不无可能。”
“哼,难怪少爷您赶沈适走,这个笑里藏刀的玩意儿!”
影虎啐了口唾沫。
深夜。
影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瞧见蒲团上的牧渊仍在打坐,只得掏出怀中书挑灯夜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