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秒:“我们坐车去吧。”
沈砚辞看了她一眼,说了声好。
熟悉的街道在往后退,秦昭垂了下头。
司机停到校门口,秦昭和沈砚辞走着去食堂。
这个点食堂没什么学生,基本上不用排队。
秦昭买了馄饨后,又去别的窗口买了一些饼。
早上很多窗口都不开门,她也不知道该买什么。
她们学校好像也没什么好吃的。
她脑子有点茫然,愣了一会:“你还想吃什么吗?”
沈砚辞:“已经够了,我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秦昭哦了一声,垂着眼睫安静地吃饭。
沈砚辞笑了下:“这么冷漠吗?”
他阂着眼皮:“我都要走了,你不对我热情点。”
秦昭:“怎么才算热情?”
沈砚辞:“起码多说几句话。”
秦昭:“几句话。”
“……”
她表情无害,又莫名带着一点认真。
沈砚辞点了下头:“感觉到了。”
“你的热情。”
“……”
秦昭拿着勺子在碗里来回舀了几下,每次都没舀到那颗馄饨,过了几秒:“你们上课跟我们一样吗?”
沈砚辞阂了下眼皮,看了她一眼,回答道:“不太一样。”
“我们主要是lectures(讲座)、tutorials(导师辅导课)和classes(班级讨论课)的形式。
lectures是提供框架和核心知识;tutorials是小班制,一个导师带1-4个学生,上课就是提前完成大量阅读,写篇essay(短篇论文),然后上课接受导师的深度质疑。”
秦昭挑了下眉。
沈砚辞:“有个哲学系的学生,课上讲了十来分钟康德。他的导师说,说得好,但是康德可能不会同意。
那个同学就说,你倒是说哪不同意。他导师微微一笑说,这就是你下周的论文题目。”
秦昭很加功德地笑了一下,眼睛都弯了起来:“好惨。”
她:“那你呢,你的导师怎么样?”
“顶级大师,有点偏执,平时很忙,基本上是放养模式,更关注结果。那一届只有我一个学生。”
秦昭啊了声:“那你压力岂不是很大。”
沈砚辞阂了下眼皮:“嗯,很忙,但是习惯了。”
有时候,忙也挺好的。
秦昭毕竟还是早八人,他们吃完早餐,从餐厅去教学楼。
路上的人稍微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