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她自己罢了。
他到现在还以为秦昭是为了不让他说她女扮男装的事,才挡在他面前。
沈砚辞手本来松了劲,看到他这副模样,眉眼间的戾气更重了。
秦昭哭着拉他的手:“砚辞哥,他不值得弄脏你的手!”
沈砚辞手背血肉模糊,指节里面的肉翻了出来,都是血,混杂着脏污,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,还有被拧的红和指甲印。
秦昭看着原本骨节分明,养得很好的手的变成了这个模样。
她整个人都在颤,嗓子里溢出痛苦的呜咽。
沈砚辞抬手想擦她的泪,但这个手碰了江遇以后他觉得脏,在半空中又垂下,哑着嗓子:“别哭了,现在哄不了你。”
江遇得了喘息,看着这碍眼的一幕:“你可真宽宏大量,这都不嫌弃她。”
黄谣最容易毁掉一个人,就像一根刺,扎不到她身上,也能刺到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的心里。
江遇不相信沈砚辞真的不介意。
沈砚辞掀了下薄薄的眼皮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他竟生出了几分危险的萧瑟感:“你是真的很想死。”
秦昭挡在沈砚辞前边,拉着他的胳膊,瞪向江遇:“你给我闭嘴!”
她因为生气牙齿发颤碰到一起发出细小的声响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你的人生就那么无聊吗?你自己烂着也要恶心别人!!”
她眼神里是直白的厌恶。
江遇被这厌恶刺痛了,他敛了笑,脸上森然的恶意露了出来:“我是来帮你保守秘密的,但是看你跟你的砚辞哥那么好,就想着是不是应该分享给他。”
他威胁道:“你说呢,江野。”
秦昭睫毛颤了一下,手心里是沈砚辞温热的手掌,她仰起头,像是无所畏惧一般:“好啊。”
她握着沈砚辞的手,声音很轻又带着坚定:“你说。”
江遇不说话了,脸阴沉得厉害,咬肌因为绷紧鼓动着。
江野从来不敢用这个语气跟他说话,她应该是萎缩的、胆怯的、敢怒不敢言的、麻木的,而不是现在这样,不顾一切地甚至带着压迫地跟她讲话。
秦昭直视着他:“你说不说?”
江遇牙齿咬在一起,阴鸷地吼道:“江野!”
“江野?江野早就没了。”秦昭心里居然变得无比坦然,“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。”
“你毁不了我,你也威胁不了我。”秦昭看着他,“我给你机会了。你之后再敢恶心我。”
“还有我身边的人。”她顿了一下,抿着唇,冷冷道,“我们就好好算一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