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痛得要命,丢脸得要命。
他想让她屈服。
在办公室里,她那个所谓的父亲,听到她伤了他要赔钱,二话不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。
比他打得还狠。
叠着他打得那个红印,她的脸肿得很高,眼睛都睁不开了,嘴角都在流血。
他骂她狗杂种,没娘养的贱货:“老子好心让你上学,你他妈还敢跟老子找事!老子天天勒紧裤腰带喝不了二两酒,哪有钱给你赔!
不想念就早点滚出去给老子挣钱!死也给老子死外边去!狗杂种!”
她被他拳打脚踢,被逼着对他下跪。
她眼睛里都是水,但她没有哭。
他是想看她屈服的。
但是看着她跪在他面前,他得意之外又有了其他的奇怪的感觉。
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,只觉得被咬的地方隐隐往外渗着血,很疼。
什么东西顺着那个伤口钻进了他心里。
他应该去打狂犬疫苗的。
因为她那次的疯劲,江严他们几个有一段时间没敢去招惹她。
他很烦。
不欺负她好像又没有理由靠近她。
他撺掇江严他们,他们也只是摆摆手:“她就是一个疯狗!你看她爸那个劲,比她还疯的狗!一家人都是野狗。她又过得怎么差劲,万一……我们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他知道他们想说的潜台词是什么,她过得太差劲了,万一那天想不开,拉着他们去死怎么办。
一群怂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