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吃早饭？”
高卿禾把干净的手帕递给江玉擦擦嘴，皱眉问。
江玉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，解释道：“早上不饿，现在饿了。”
看一眼面前的烧鸡，只剩下一个鸡架子，美女嫂子正拿着鸡架啃。
两个鸡腿，大部分鸡胸肉，还有一只鸡翅膀，好的肉都被她吃了。
小姑娘歉疚又不好意思的冲高卿禾笑了笑，起身道：“我去洗水果。”
高卿禾无所谓的笑笑，“我不喜欢吃鸡腿鸡胸，不透味儿，鸡皮和鸡架骨最香。”
所以不用感到任何不好意思。
顺便叮嘱：“水果帮忙削下皮，切成小块儿那就更棒了。”
江玉嗯嗯点头答应下来，一点都没有被指派的感觉，反而有种荣幸。
抬头不经意瞥到窗户玻璃上一脸幸福窃笑的自己，少女如遭雷劈。
她似乎、好像，突然理解江阿福为什么要死要活的了。
要是身后的女人不肯当她嫂子，她也会难过得吃不下饭。
转念一想，她哥居然可以和这样的女人领结婚证，他何德何能啊！
江玉认真把苹果核还有桃核都去掉，果肉切成小块儿，一边一半摆成一个圆盘，端到餐桌上。
“嫂子，我哥说你最喜欢吃苹果和桃，刚刚来的路上我看见有人挑着水果卖，就随便选了几个，不甜你别嫌弃。”
少女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高卿禾的表情反应。
刚刚两人一见面，嫂子就认出了她。
可直到现在，都没听到她提起过她哥。
所以江玉心里也打鼓，不知道嫂子对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态度。
但江玉直觉问题不大。
要不然嫂子连门都不会让她进，更不要说还请她吃烧鸡了。
高卿禾示意小姑娘别站着，坐下说。
拿起牙签，叉水果吃。
先吃两片苹果，再吃两片桃。
这年代红苹果都是从外地来的，口感脆硬还酸，不是特别甜。
桃是本土果农自己种的，水分高，口感甜软。
两种水果中和一下，充分消解了烧鸡的油腻，高卿禾吃了七八块，就停手了。
她抬眸看过来，眼睛是清亮的，江玉却看不透底。
少女腾的站起身，表情严肃，认真的说：
“嫂子，我不知道我哥犯了什么错，但肯定都是他的错，我先替我哥给你正式道个歉，请你别生气。”
说着，小姑娘就要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。
高卿禾眉心一抽，赶紧抬手打断，“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