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些时候,它无所不能。
黄艳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压在心里那口郁气终于散去。
下一秒——
“卿禾,坐飞机是什么感觉?飞机会突然掉下来吗?听说飞机撞倒鸟就会爆炸,是真的吗?我们会死吗?”
高卿禾一把掐住这张不吉利的嘴,喝道:“你给我闭嘴!”
有时候她真想把黄艳秋这张嘴缝起来!
怀揣着对飞机的向往,黄艳秋兴致勃勃跟随高卿禾登上了飞往省城的航班。
结果刚起飞人就蔫了。
黄艳秋晕机。
高卿禾觉得自己的确是个恶毒的女人。
看黄艳秋晕得昏天地暗还狂吐,她居然有种诡异的放松。
终于不用听她那张嘴胡说八道了。
四小时的航程,高卿禾舒舒服服睡一觉,睁开眼就落地。
从摆渡车上下来时,黄艳秋脚步都是飘的。
不过她还是没忘记要去拿那两个行李箱。
这努力的样子,高卿禾只想送她一句话:“你不做牛马谁牛马。”
黄艳秋茫然:“什么牛什么马?你想养牛?”
“对啊。”高卿禾看着她,“我想养一头努力的牛马。”
黄艳秋终于反应过来牛马在说谁,正想扔了行李箱给她点颜色看看。
就见高卿禾眼睛突然睁大,像是发现了什么,惊喜的抬起手。
“我在这里!”
她大喊一声,撇下黄艳秋朝出口冲去。
江抱海还在找人,就听见一声激动的大喊。
抬眸看过去,正是他那个跑了三个多月的女朋友。
人好像瘦了点,皮肤倒还是那么白,眼睛也亮亮的。
江抱海嘴角勾起,认命张开双手,敞开怀抱。
“咚”的一下,接了个满怀,差点被这个过分热情的拥抱撞出去。
“你真的来了!我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!”
高卿禾兴奋的搂着他脖子,激动蹦跶两下,才松开手从江抱海身上退下来。
江抱海在她退下去时,抓着她肩膀,等人站稳了才松开。
这完全是从前夫妻俩相处时才有的习惯。
她太跳跃,他总担心她会摔倒。
毕竟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骨质疏松经不起摔,一不小心直接骨折骨裂。
高卿禾开心过了头,也习以为常,根本没察觉。
黄艳秋推着两个大行李箱一路小跑追上,看到拥抱的两个人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江抱海冲她礼貌点点头,伸手想帮忙接过行李箱。